“她跑了。”顾九卿缓声道,语气中充满莫名的遗憾和可惜。
这才得了人头税的批文。
院子里,王县令等人帮凶神恶煞地吵嚷着,让江幼说出黑袍男人的下落。
望着一支支火把退出院子,又逐步从村口蜿蜒分开,江幼这才起家向着屋内走去,不过才走了两步,便觉天旋地转的眩晕马上涌上来,满身竟使不出涓滴力量,四肢如同被抽了筋骨般酥软。
他肝火中烧连夜到此处抓人,竟碰上个白衣美人,开口就让他免税——
躲在屋子内的何家母女从窗户的一角望出去,忍不住为江幼捏了一把汗,转头却见喜乐一副不急不慌的模样,忐忑着悄声道:“怎可让江蜜斯单独一人应对,我们拿着家伙撑撑场面也好啊。”
谁知这俄然来了个劳什子黑袍煞神,将儿子的命根子割了!
想到阿谁如猫儿普通的矫捷奥秘的女子要被别人算计着入宣王府,顾九卿竟模糊有些等候,遂只交代暗卫持续探查,不必禁止。
王县令径直截断了江幼的话,傲慢道:“这裕县的天,是忠勇侯府!你算是甚么东西——啊!”
庄廷展开手中字条,上面只要六个字:江家三女,遁走。
书房。
也不见她如何行动,只见寒光闪闪间,又有两人捂着汩汩流血的大腿惨叫痛呼。
顾九卿将密信交到庄廷手中,踱步到窗前,轻笑一声道:“我便是该猜到,如她那般夺目聪明的女子,怎会甘心为俎下鱼肉。”
“对了。”
但王县令又能如何呢,毕竟小命都被拿捏得死死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柄闪着寒光的锯齿爪刀已经落在他的颈间,那白衣女子技艺利落健旺,仿佛猎豹普通,眨眼间就已闪身到他面前。
王县令固然恨得牙痒痒,也只能无法地躬成分开。
一名身穿月白裙装的纤细少女单身应对着十几名手持锋利刀刃的府衙官兵,如此差异的力量对比,任谁看都是少女必定要亏损的成果。
王县令望着女子那张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的绝色容颜,却生出些毛骨悚然之感,本来只想随口应下的事,却只能老诚恳实地照办了。
“不成能……”
月光亮白,照在何家院子的残垣断壁上,更显萧瑟破败。
江幼眼皮一掀,浅笑道:“我何时说过会奉告你?”
“我不信。”话音刚落,江幼飞速脱手钳住他的下巴,将一颗药片塞进嘴里。
主子表情不好。
江幼挽了个笑容,扬手间一柄飞刀已插在一名官兵的腿上,那人顿时痛呼出声,倒地大呼起来。
盛京,宣王府。
江幼眼眸微敛,挑眉问道:“我与你说的,并非此事,此人头税……”
在王县令一副泫然若泣的目光中,她闲适地轻靠在椅背上,素手托着下巴,凉凉道:“闲话说完了,别扰了我弄月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