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筑鸾回_第9章 悸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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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掌控?”那声音听起来多多极少有些讽刺的意味,“陛下都派徐令简来相府里搜人了,徐令简是甚么人?郑媱差点就被搜出来了不是吗?”

梦华闻声了,执剑一旋,一道银光顷刻如电般迅疾朝卫韵劈来。卫韵情急闪避,边躲边喊:“梦华,你沉着一点!”梦华却如灰鹞般扑身跃前,看准卫韵便掷剑而去。

卫韵不会工夫,左闪右避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胸口一起一伏地扶着梅枝喘气,才喘气了两下,却见头顶一道闪电驰来,目睹避之不及,唯有惶恐地死死闭上眼睛。

“甚么?罚我?”梦华仓猝上前,“姐姐,你把话说清楚啊。”

房门被推开一线:鎏金兽耳衔环香炉逸出的袅袅烟气以后,那人脱了金乌靴,蜷膝于辉泽熠熠、滑无褶纹的袍下,背如直壁般端坐炕上,纱布裹缠的手正执一古籍凝神细阅,闻声门声响动,移目瞥了门外立在卫韵身后的吕梦华一眼,又持续不动声色地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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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触及那片柔嫩的一刻,她白了他一眼,脖子一扭把脸转到了一边,他停驻,喉结转动了一下,悄悄吁出一口气,热乎呼地向她劈面而来,他却莫名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如果我逼死了你父亲,你岂不是要恨我一辈子。那场宫乱,你父死之前,我也在场,即便我很恨他,但因为你而不想看着他死,以是给了他一条活路......但是他不选......”

厩内吃惊了的马儿嘚嘚踏着马蹄,甩着一身鬃毛萧萧鸣叫着蹿跑,一片混乱和喧闹中,还是能分外清楚地闻声相互交叉的心跳。仿佛那年:暮雨打着重生的小荷钱,一人手握动手,一人手握着笔,腹背相贴,暖温相递,徽州八百里快马新供的宣纸上写下夸姣的‘媱’字,握笔的人不经意地转首,猝不及防地,擦上身先人唇上的温度,暮雨入池如鼓瑟。小轩外,一树榴花滴着新承的雨水、彤彤如少女脸颊欲燃......

“看来,你父亲真恰是一个甚么样的人你一点都不体味,他不是为了忠义时令而死,”他自如地掰开她的手,笃定地说:“他只是心中愧怍才挑选了死罢了!”说罢探手去她腿弯将人打横抱起,任她胡乱折腾踢打、雷霆万钧也不罢休......

半分?这辈子都不成能?梦华慢下脚步,脑海中闪现郑媱那令人嫌恶的神情和弱不由风的身形,不由勾唇哂笑;复又想起几个时候前抱她疾步走出马厩的那人,倏尔目中莹莹,堕入沉沉的遐思。

卫韵向门缝窥去,恰窥见梦华后背寂然往下沉去,她不平不挠地昂着脖子,不迭摇首,倔强地问曲伯尧:“如果.....如果我本日将那郑媱的头颅斩了,你会拿我如何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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