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妆_196 钟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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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寡人忽视至此。”寰王微微一怔,命郭大总管送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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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槿爱梅,更爱莲,每年六月都会到与行宫一河之隔的燕家别苑小住。燕槿坐船头赏莲,燕柳攀船舷采莲,扑通一声水响,攀船舷的燕柳无事,坐船头的燕槿落了水。我把燕槿救上行宫的画舫,舫上的内侍将我踢下湖。燕槿把夏侯宪当作仇人、夫君,到死情意不改。”

“子不言父母过。燕槿挑选了独守永宁殿,那宫中的凹凸炎凉便怪不得旁人,无所谓对得起对不起。我只恼她的不信赖,论武,你比得太久享北夏第一妙手之名的保国公吗,论策,你辩得过三十年努力朝政的宋丞相吗,他们本是你的发蒙,都被燕槿以好笑的来由解除了,她倒是护你护得风雨不透,却也将你护成逆来顺受、勉强责备的小家作派。”

“挑得一把好唆!”夏侯云走到门前,看一眼执矛荷刀的金甲卫,向蹲在石阶下的大双小双道,“给本宫送些吃食,一碟花生,半斤牛肉,一壶茶,就如许。”

夏侯云不语。

夏侯风袍袖一甩,甩落茶案上的茶具,嘲笑道:“装甚么呀,你觉得你一副天高云淡的模样,就能洗脱弑君弑父的罪名?做梦呢!向来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我被关在这儿,夏侯雷可欢了。我倒没甚么,大不了是混吃等死的国公,你本就不得父王的眼,这一次事大了,别说太子位,命都保不住。可惜你费经心血种了桃树,桃子由别人吃得津津有味。这滋味不好受吧。”

夏侯云:“阿雪没害过人。”

“你内心是痛恨的吧。”

远远地,钟鼓声传过来,号角声传来,一年一度的跑马大会开端了。

上一世,鸾城兵变被铁鹰骑和徐树林的卫尉军结合安定,阿谁穿一身金袍,传闻是夏侯宪遗腹子的,死于夏侯云铁鹰骑的马蹄,骨头都捡不起来。当铁鹰骑返来时,乱箭如雨,宋丞相扑倒寰王,连人带马成了箭垛。寰王和宋丞相相扶相持三十余年,是君臣,是知己,又情同手足,宋丞相死在面前,令寰王悲忿欲绝,直接命令消弭夏侯云的兵权,羁押于行宫,夏侯云方命不从,带铁鹰骑扬长而去,气得寰王口吐鲜血。那天,跑马大会打消了。

夏侯风几近想得出,骏马如决堤的潮流向大草原涌去,奋蹄扬鬃,有如风驰电掣,马头衔着马尾,在草原上竞逐。万马奔腾,万马嘶鸣,如何壮观的场景,又是如何悲壮的声音。

鸾城保卫军被烧得惨不忍睹,投降了,金袍人的人马被揭露冒充卫尉军,也投降了,蒋思辰把两支叛军关在焦烟环绕的虎帐。卫尉军发榜安民,鸾城民气安了,如何不能跑马呢。

“大郎,你可曾想过,你是王的儿子,是燕家女的儿子,你是太子,你要接北夏的江山,要治北夏的臣民,你不必向任何人低头!我远你,厌你,弃你,只为你战战兢兢,唯唯喏喏,治人之人治于人,莫说开疆拓土,你连创业之君都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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