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八拿胳膊撞他腰，笑道：“你把怀翠mm忘了。”

精华当真把梨蕊和杏仁，另有几个大小丫头俱带了出来，顺带把玉珠和雪珠都带上了，就交给梨蕊和杏仁照顾。前头三位少年公子，背面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孩儿们，一起嘻嘻哈哈走到镇口，陡见前头人头攒动，一片光亮。

“两孩子的学费能要多少钱？家里的现银不敷，我这个奶奶的掏私房也罢了。”柳氏啐道：“偏你要卖画儿，叫你儿后代儿笑话我是一毛不拨的铁公鸡么？只是让孩子们去上学，如何和耀祖两口儿说？”

怀翠俄然道：“我和母亲在家也无事，我们陪玉珠她们在金陵上学，可好？”

赵恒已是看了半日的蚂蚁，方才精华畴昔不看他还罢了，怀翠也视而不见，他就有些不安闲。再过得一会，怀翠出来在院子里闲走，一向都不过来招惹他，他就纳罕了，问杨小八：“我本日是不是特别讨人嫌？”

柳氏就叫坐席开饭。精华带着几个女孩儿，和怀翠黄氏坐在屏风里头的一张圆桌边。柳氏和黄九姑独坐一张圆桌，就把耀祖的两个儿子抱在身边。王翰林自带两个儿子和两个门生坐一桌，大师用饭不提。

“好。”柳氏抿着嘴儿乐，推王翰林回梧桐院。

玉轮已经升上墙头，柳氏让使女们把灯都撤走，便感觉白霜满地。满院子都是桂花香，茶香，一阵一阵的冷风吹过，吹得民气里痒痒的。

金陵女学比不得国子监女学着名，然也有大儒为师，学里的先生们里很有几位前朝的宫妃，俱有贤名。便是门生们，也不似国子监的女门生们张扬，金陵离着曲池又只要六七百里远，把玉珠姐妹两个送到那边去，实是最好不过。

柳氏把他父子两个各看一眼，笑着开口道：“当年我把大姐的遗产盘点以后，是留了一篇帐的，本日人来的齐备，倒无妨把这帐算一算。精华，你去我屋里把阿谁杂物箱子翻一翻，看有个有封条的小匣捡来，再把给你陪嫁的阿谁小庄的年帐也一并带来。”

王翰林拈须笑道：“这一回，不消夫人办理。金陵女学的学监沈问之，倒是富春书院出来的，只消为夫写一封信去就使得。只是孩子的学费……家里如果银子不凑手，卖几幅书画也罢。”

“当然和你们一道。”赵恒收起折扇，笑道：“这么多的mm们，怕你一小我照顾不过来。”

柳氏便道：“这般，我写信到金陵去寻人办理？”

王翰林点头应了，道：“如果你情愿，姨爹还能设法，给你在女学谋份差使。”

再瞥见女孩儿堆里的精华，李知远浅笑，小青阳大喊：“精华姐姐，我们在这里，快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