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两位不是清蜜斯的火伴么？如何清蜜斯气跑了她两个反留下说话，还一副看清蜜斯笑话的模样？精华耐着性子和她两个话家常，过不得小半个时候，就把席八蜜斯和杜蜜斯的秘闻都摸清楚。

柳五姨站起来，嘲笑道：“你们来时让你们挑住处没有？既然挑定了就没有的换。”

“话虽如此，妹子内心到底过意不去，想去瞧瞧她。”精华用等候的眼神看着她两。席八娘也干脆，直接站起来，笑道：“也是，前头闹成那样，我们在背面用饭也不香。”

“谁要你假惺惺！”清蜜斯扬手砸出一个枕头。

杜九娘按着胸口想了半天，估计是想起来甚么，失声笑道：“她可真会闹。”因精华怔怔的看着她，笑道：“传闻，有一回不晓得令舅母说了她一句甚么，她当场就要投水。令舅母的脾气上来了，嫌她在池边太磨蹭，径直她丢入池，闹得她们兄妹在沧州存身不住，才到杭州来。”

“清姐姐在杭州也住了几个月吧，清槐居空着几个月，她想住为甚么不搬畴昔，为甚么非要等我搬畴昔了才闹？”精华微微一笑，“我如果看中有人住的院子，非要一哭二闹嚷着要人家搬了让我，我才叫欺负人。我挑个空屋子住，也叫欺负人？”

杜九娘也道：“处久了，谁是甚么样的人谁不清楚？精华姐姐休计算一时得失。”

“没事儿，就是呛了几口凉水。”福寿摇点头，也皱眉，“贤少爷脾气不好，如果说了甚么不好听的话，小蜜斯别往内心去。”

福寿年纪也只要十五六，是柳五姨的管事大丫头。柳家的家风，管事的大丫头，如果出息了，外派做女管事是必定的。以是柳家管事的老爷少爷们也不会真把福寿当丫头对待。福寿这几个丫头待亲戚里头的蜜斯们差未几也是个平辈的礼节。如许恭恭敬敬自降身份奉侍一个远房亲戚，是向来没有过的事。席八娘惊奇的睁圆眼睛，停下了脚步。

那两位精华拿不准谁姓杜谁姓席，左边一名个子最矮，肌肤丰臾白晰，妆容明艳，衣裳俱是极新，折痕模糊可见，想来家道不太好。右边那位倒是不低调的富丽，银红纱衫儿白纱裙儿本是极素雅的打扮，何如她上裙下衫都用金线挑绣着梅竹花腔，行动间衣裳上的绣花在太阳光底下闪闪动烁。

她们顺着夹道先到前院，离着戏台另有好远就看到阿谁荷花池，公然是浅浅一池净水，池边另有一片湿答答黑糊糊的足迹，再问守戏台的老仆，说人都往第七出来了。八娘又引着精华从侧门出来走另一条夹道。走了几步，杜九娘指着第五进笑道：“八娘住在第九进的第二个院子里，妹子就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