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地看着张三大块朵颐，秀才更加感觉腹内空空，不由连连吞咽口水。“去、去！这满是本大爷的！桌上另有旁的。”张三把手把肉护得格外严实。

听到食铺有了新的但愿，蔡嫂一家比谁都冲要动，玉芬更是没忍住大滴大滴的泪水顺着眼角溢出，拉着娘的手哽咽道：“娘……食铺又能开下去了……不消归去了……呜唔……”

世人闻言，均点头同意。东城住着布衣、小户，平常用度都要精打细算，手把羊肉虽好吃，却一定能每天吃。可羊杂汤却要比羊肉便宜，每天来上一碗，也还能承担得起。

“羊下水？”秀才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从没见有人吃过羊下水！不都是喂狗的吗？真得能吃？”

蔡嫂闻言低泣不止，张三也可贵低声提及旧事。“想当初，蔡兄与我们兄弟亲如手兄。我们三人曾申明，不管谁活着归去，都要照顾其他们的家眷。若当初我们身亡，蔡兄返来，他亦会照顾我们的亲眷。铁柱、秀芬、石头，就是我们的亲侄子、侄女，我同三弟如何忍心看他们三餐不计，乃至卖身为奴婢？蔡嫂今后莫再如此客气，只要有我和三弟一口吃得，就毫不让蔡嫂和孩子们饿肚子！”

秀才对劲腹踌躇，可始终未见有人旁他拿别的吃食，只好生硬地坐到桌边，抓起一块烧饼，睁着羊杂汤干运气。

有些辣！不等秀才再想汤辣不辣，口中便尽是羊杂汤咸香的味道。他不由一怔，“这……这汤真得是羊杂汤？”难以置信地指着面前的海碗。

“芝麻烧饼配羊杂汤真是绝配！”秀才也连声奖饰。

又吃了一口，“味道真不错！没有一点腥味，咸香里还带着淡淡的异香……清儿加了香料？这羊杂汤的味道比内里卖得水煮羊肉还要好吃！”

飘在上面红红的辣椒油，秀才看得额角冒出一层细汗。他平常吃不得辣，只得狠狠地咬了一大口烧饼，才勉勉强强地往口里送了一口羊杂汤。

张三不由得食欲大振，加了一大勺辣椒油和香菜末。一边吃一边点头，却半点找不到开口的机遇。秀才也抢了一块热乎乎手把羊肉，跟着一个劲儿得点头。“好吃！太好吃了！”

“羊杂汤！用羊骨熬汤，再将措置过的羊下水、羊头肉放进汤里用小火熬近两个时候……”清儿恶兴趣得把羊杂汤的成分讲得格外清楚。

将手把羊肉吃光，张三也才吃得半饱。目睹着烧饼少了一半，他一屁股坐到桌边，放下光光的盘子，嚷道：“给我也来碗羊杂汤，肚子另有一半空着呢！”说着抓起烧饼啃了起来。

不等旁人起家，玉芬便冲出去，没多会儿端来一碗热腾腾的羊杂汤和手把羊肉。“叔，快吃！厨房里还多着嘞！”

清儿往羊杂汤里加了一勺红红的辣椒油，又撒了绿绿的香菜。“小叔叔，快趁热吃！凉了怕味道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