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居高临下、**裸不加粉饰的不屑，让翟永平重新凉到了脚。

翟永平还想活命，便诡计顺着新帝的情意说话，来为本身脱罪，忙道：“陛下……如果陛下不信，便召杨峰杨大人同赵拓赵大人他们一问，微臣如何敢欺瞒陛下？这画中人确是西秦皇后无疑！倘若微臣敢有半句虚言，微臣不得好死！想是微臣在陛下近旁服侍久了，才知陛下心中所想，知陛下笔下所画之人是何模样，而杨大人他们纵使瞧见了那位西秦皇后，定也不会同陛下细说，不知陛下倾慕画中人已久！微臣一片赤胆忠心，陛下明鉴！”

翟永平虽等了好久，却不敢怠慢，笑道：“西秦皇后啊陛下！陛下的心上人、画中人，千万幅的画中人啊！多少次，微臣亲目睹陛下作画……不过，微臣即便晓得不该说，独一可惜的是，这神女是西秦皇后，如果想获得她，恐怕陛下得……”

俄然殿外有人说话，是寺人总管高贤闻声响动，自外步入。

这神女再世，陛下是因为没法企及才大发雷霆？

这幅画清楚是在提示他，真龙天子也只是凡人罢了。

“你说这画中人是谁？”新帝望着那画中人足有一刻钟，这才出声问道。

翟永平没推测新帝会如此冲动，忙不迭地持续溜须拍马道：“嘿嘿，微臣想啊，陛下的梦里竟然呈现过这位晏氏女，难道是上天早有预言，表示陛下便该是这一统天下之人？陛下，您瞧，画上另有两句题词……”

“西秦承亲王？”新帝念叨，忽地嘲笑了一声：“宁康公主好一个非常顾虑朕哪！”

翟永平哆颤抖嗦道：“未……未提，微臣去见过宁康公主，公主与安乐侯伉俪和乐，非常顾虑陛下，未提西秦皇后之事。这、这画像是西秦承亲王所赠，说……说这乃是一幅以西秦皇后的容颜为底本的观音像，赠送吾皇，祝陛下安康快意。”

翟永平虽为新晋武状元，却出身草泽，对前朝事并不非常晓得，惯常察言观色奉迎圣上，十次倒有九次讨得新帝欢心，唯有本日，倒是不懂新帝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