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沉砂端坐在首位上看着莫三娘那见人就打见东西就摔的疯子模样也不出声喝止,如果她好好的一张脸被人毁成这厉鬼普通的模样,大略也是会疯子普通的冲去找仇家冒死的吧!不过,楚沉砂感喟,她倒不是看重那一张皮,而是生来便吃不得亏的本性,见不得别人欠着她的东西不还。
楚沉砂听了莫三娘的话调侃的勾了勾嘴角,惊奇的转头看向莫三娘,这是预备拿她当枪使的节拍?
当然,楚沉砂感觉如果没有莫三娘阿谁疯妇冲到倚绿阁来将她的东西胡乱一通乱砸的话,她会感觉糊口在这个九州大陆上也还不错。
说罢楚沉砂便要起成分开,被莫三娘砸得一塌胡涂的花厅碧衣自会让人来清算,对于莫三娘这个笨拙得被人当作枪使的棋子她也没有阿谁闲情逸致再去清算。
也不等莫三娘说完楚沉砂便打断了她,有没有她说的阿谁意义她内心清楚便能够了,至于解释,听得再多都是些言不由衷的大话,“说说你的猜想?”
“贱人!”莫三娘被楚沉砂嫌恶的眼神和行动刺激到,狠狠的挣扎扭动,倒是因为碧衣绑得太紧,只能制造点椅子摩擦空中的噪音。
“我如果想要你的贱命。”楚沉砂不屑的轻哼,“你觉得你还能活到现在!”早当初她就能一刀将她的头割下来当球踢。
莫三娘一愣,没有明白楚沉砂的意义,摇了点头,“没有。”
“那娘子凭甚么以为我会听了你那几句教唆之言,便会傻兮兮的去替你报这毁容之仇?”她前几日抱病是发了点烧,可却没把脑筋烧坏。
楚沉砂很少会真的起火,许是因为职业的干系,在普通的范围内她都能将本身的情感节制得很好,但是明显莫三娘超出了她普通的情感范围。莫三娘蠢,能够被人当作枪使了还嚷着冲要锋陷阵,但是她楚沉砂可不蠢,没事理被别人算计了还想着要息事宁人。
楚沉砂见莫三娘满脸的悔怨和不甘晓得她心中已经有了决计,挥了挥手让碧衣松开绑住莫三娘的绳索,踱着步子慢悠悠的坐回到首位,端起方桌上的茶盏悄悄的啜了一口然后盯着莫三娘说道,“你如果想报仇,我倒是能够帮你一把,你如果不想,我也不介怀被人冤枉这么一回……毕竟被毁了容的那小我不是我!”
楚沉砂大病一场以后比起先前倒是圆润了很多,只是面色还是有些冷僻、少言寡语的一点没有她这个年纪的女子该有的活泼。许是因为她对莫三娘说的话震慑到了西厢的乐姬,或许是她们还不将她这么个女娃子放在眼底,总归楚沉砂算是得了几日的平静日子。她整日都在二楼看书、睡觉,或是逗逗偶尔溜到倚绿阁来混吃混喝的小雪豹花花,根基上算是过上米虫普通的抱负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