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老爷是不在的,按理说姜二老爷也该在场的,可他也是个混账东西,嘴巴不把门,喝醉了甚么都能嚷嚷出去,很多事情就没奉告他。
田月桐的确是田氏的侄女,是田氏大哥田福家的小女儿,田家做金饰谋生的,这个赢利,田月桐自小也被家里娇养着,可田家的充足也是有限,每月能给零花给她购置的衣裳金饰都是有限的,能有二三十两都算不错。
老太太坐在紫檀镶理石靠背椅,神采不虞,将黄铜拐杖往地上重重一顿,“还不给我跪下,姜玉兰,你可知你犯了甚么错。”
“你这孽畜!”老太太气的胸口发疼,抬起拐杖就想往玉兰身上打,红姨娘尖叫一声,扑到玉兰身上替她挡住这一棍子,“老太太,使不得啊,她还是孩子,身子骨嫩的很,如何接受得住您这一棍子。”
她和玉兰拿到金饰把玩一下午,说不想占为己有那也是哄人的。至于为何敢把镯子顺走,一来孩子心性,感觉死不承认就好,二来想着她家和国公府有干系,国公府那是甚么样的存在,就连伯府也得看国公府神采行事的,心底有胆,也就啥事儿都干的出来。
至于那件花丝镶嵌绿翡的赤金镯子也是她鼓动玉兰拿过来的,她本身也有学做金饰,还算有天赋,就想着弄个花丝镶嵌的金饰归去研讨下,指不定看看就会了。
她晓得姜家有个会花丝镶嵌技术的匠娘,再详细问问,玉兰也是一概不知,大抵前些日子玉兰不知从那里得了动静,晓得那匠娘的住处,还偷偷的流露给她听了。
老太太被她们娘两哭的头疼,“都给我闭嘴!”
她交友到玉兰也是偶然,最后才知这个是伯府的三女人,再如何也是世家庶出,官家蜜斯,她便阿谀着玉兰,玉兰嘴碎,甚么都同她讲。玉兰也偶尔夸耀的领她去珠玉阁看看里头的珍宝金饰。
轮番戴在手上把玩了一下午,临到傍晚才惊骇起来,玉兰晓得这镯子的代价,被冷风一吹脑筋复苏过来,跟老友筹议该如何办,老友给她出主张,“要不你先把镯子搁我这儿,归去后你家人问起来,咬死说不知?”
玉兰点点头。
老太太骂道,“瞧瞧这就是你闹着把她养在身边的了局,养的如此小家子气,恬不知耻的偷东西!她如何跟玉珠比!玉珠花的那是三太太的银子,人家娘自个赚来的,嫁奁里头的!你凭甚去要?想要就去找你姨娘去!问问她可有嫁奁给你花!先前搁嫡母身边养的好好的,她嫡母可曾虐待过她,玉香有的东西,她也有一份!嫡母拿本身的嫁奁给庶女花,试问天下有如此好的嫡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