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明月算了算，高蕊姬进府四年，云画三岁多，当时姜柳的寻死觅活，一定没有高蕊姬的启事。

姜柳双眸泛红，诘责她道：“你凑甚么热烈？你也不体贴我女儿死活吧，倒是究查得努力，有你的事吗？”

大夫顿了顿，言辞说得保守些。

卓明月甚觉好笑，“她要深思甚么？她的骨肉，她总比外人上心吧？孩子身子骨亏弱，就怪她一人吗，那如何不怪当爹的呢？”

云书迷朦的摇点头。

高蕊姬一噎，雾眼蒙蒙地看向云程。

高蕊姬不甘心肠抿了抿唇，目光怨毒的看了卓明月一眼，终是扭着腰分开了这间屋子。

“我没有看到，我们在躲猫猫，等我畴昔的时候，mm已经被救起来了。”

屋子里少了她，卓明月顿时舒坦了很多。

姜柳明白她的意义，当即叮咛道：“照顾蜜斯的事怎可渎职，被谁绊了腿脚才没顾上吧，把石忠拖下去用刑，叫他招明白为止。”

她语气生硬，云程不得不对高蕊姬说：“你先出去。”

“我，我们在躲着玩，我听到有很大，很大的水声就跑畴昔，他们都说，都说是我推的……”

“不怕，娘亲信赖你，我们去看看姐姐。”

“不怕，蛋蛋跟娘亲说，这是如何回事？”

“是你叫我把她当自家mm的，我也没说甚么吧，只是说了些实话，那么小的孩子是不能见怪，可子不教父之过……”

“有你插嘴的份吗？”

卓明月赶畴当年，云程抱着湿漉漉的女儿往屋里跑，溯儿站在塘边大哭。

那纤瘦的身子，仿佛随时要倒下去。

“夫人！是有个婢女缠着我说话，我才一时走了神！”

常日里夫人一贯刻薄，眼下如此惩罚，石忠未曾推测，现在才镇静起来。

旁人的心机都在那落水的二女人身上，无人在乎小小的孩童的辩白。

云程面庞怠倦，“罢了，不必再究查了，孩子之间玩闹出了不测也是平常，谁家孩子式微过水，画儿身子弱罢了。”

她打心眼里不信溯儿会用心把人推水里，溯儿随便奸刁，会跟人打斗，可他也晓得水里伤害。

“真的！阿谁婢女是眼熟的，我……”

“怕是规复要好些光阴了。”

高蕊姬委曲道：“可清楚就是阿谁孩子推了……”

得了这话，卓明月的心也安宁了很多，她最怕孩子的母亲也指责。

云程叹了口气，没有回应。

那云程，就真的蠢到一无所知吗？

“不是我！我没有推！”

男侍从浑身湿透，低着头说：“是那位表蜜斯的小公子把二蜜斯推下去的，我冲畴昔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跳下水把二蜜斯救起来。”

卓明月淡淡问：“你再好好想一想，有亲眼看到我孩子推了二女人么？”

溯儿哭得一抽一抽的。

姜柳冷眼瞪向高蕊姬，凉寒的目光如刀，似要将她千刀万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