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荣庆堂内,贾母面色乌青,终究只得将一腔肝火尽数发在了王夫人身上。
至晚间,俩口儿用了一顿温馨的晚膳,又一齐去东配房看了吃过晚膳昏昏欲睡的琏儿,再结伴往荣庆堂走去。东院离荣庆堂还是有段间隔的,常日里那拉淑娴去存候都是唤了香车的,不过今个儿,他俩倒是慢悠悠的漫步畴昔的。
招数很平常,却到处透着眼熟。那拉淑娴略想了半晌,豁然的一笑。
贾母被这话噎了个半死,她原是想趁机逮着把柄让那拉淑娴晓得短长,未曾想,人家竟是当真了。贾母自不能出尔反尔,只恨恨的剜了一旁的王夫人一眼,又向那拉淑娴道:“那就这般罢,只要你内心头另有我这个老婆子就好,至于晨昏定省原就只是个情势罢了。”
点心很快就上来了,贾赦和那拉淑娴一道儿喂琏儿吃点心。未几会儿,琏儿的奶娘赵嬷嬷也带着一众丫环婆子从荣庆堂返来了。之以是慢了一步,是因着她们要归整琏儿留在荣庆堂的东西,而方才倒是贾赦恐怕贾母会忏悔,只不管不顾的抱走了琏儿。赵嬷嬷返来后,先向主子行了礼问了安,又叮咛丫环婆子将东西搬去东配房细心归整了,这才凑到了琏儿跟前,笑着伸手要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