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我们的小铃铛眼瞅着就是大女人了,您可给她说亲了?二嫂,先前我畴前头过来,倒是整好见着二哥拿了个百盛银楼的匣子笑呐,这是给谁的?三嫂……”
亲身将礼品归整好,那拉淑娴一脸的舒畅,倒是看得一旁的容嬷嬷惊奇不已。
次日一早,那拉淑娴同贾赦一道儿回了久违的娘家。更精确的说,是只存在于影象中的娘家。
“主子,您以往见过的把玩过的好东西多了去了,这些真就有那么好?”
“说甚么呢。这东西好不好没干系,首要的是,二太太又该心疼的整宿睡不着了。对了,嬷嬷明个儿不消跟我一同去了,我有个事儿要你去做。”那拉淑娴忽的心下一动,唤了容嬷嬷细细叮咛道,“只出府一日,原不该这般忧心的,可我这内心呀,只放不下琏儿那孩子。他虽不是我亲……唉,也是上天必定的,甭管将来我还会不会有孩子,琏儿都是我的心肝肉,毫不能让他给人欺了去。嬷嬷可知了?”
很快,借由张家人的嘴,全都城高低都晓得了荣国府二老爷贾政是个百年可贵一遇的经世之才,乃至连宫中都轰动了。
“老爷,今个儿母亲又旧话重提,问我们何时回娘家。”一日,存候返来,那拉淑娴见贾赦可贵的没一大朝晨就消逝不见,忙笑着道。
要不然,那句‘悔教夫婿觅封侯’又是从何而来?
再多的传闻都跟大房伉俪俩无关了,或许贾赦有事儿没事儿还会乐呵一阵子,那拉淑娴则再度繁忙起来,倒是为了回娘家,以及赴各处宴请。这回娘家倒也罢了,摆布除了话旧以外,仍然只是为了给贾政寻名师一事,这些事儿甭管是那拉淑娴还是张家民气里都稀有,倒是别家的宴请略有些费事。
张家大太太道:“这事儿我应了,旁人不敢说,改明个儿我就回一趟娘家,逼着我父亲收了荣国府的二老爷。要不然我就领着小铃铛,闹得他不得安宁!”张家大太太姓潘,恰是翰林院掌院学士潘鼎的嫡长女。
那拉淑娴沉默的点了点头,一时候心头五味杂陈。固然她并不是张家老太太的亲生女儿,可老太太还是等闲的看出了她眼底的伤痛和不舍。不过想想也是,她虽是在记念宿世的十三阿哥永璟和五公主,可在老太太眼中,怕是以为她想起了早夭的瑚哥儿罢?
张家二太太、三太太也跟着拥戴道。
笑闹了半日,张昀铃还是领着两个小堂弟去园子里玩儿了,俩孩子虽说前些日子略受了点儿惊吓,不过现在瞧着倒是机警的不得了。那拉淑娴看着仨孩子笑闹着分开屋里,心头却不由的掠过一丝茫然。宿世的她一共生养了两儿一女,可终究存活下来的唯独只要十二阿哥永璂一人,却终究也未曾看到永璂生子。那此生呢?她是否能完成儿孙绕膝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