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最不善言辞的张家三太太则是看看这个瞧瞧阿谁,半响才无法的道:“要不我也归去寻我曾祖父?可我怕他会骂我……”
张家老太太讶然的看过来,奇道:“如何扳回一局?”
略一考虑,那拉淑娴干脆提起了贾母的交代:“母亲,嫂嫂们,我也分歧你们兜圈子了。虽说我是极想回娘家同你们好生聚聚,可我府上那位老太太哟,这几日可没少念叨。母亲念叨的是我,她念叨的则是我府上的那位政二老爷。实在罢,说白了都是应了那句不幸天下父母心。母亲,嫂嫂们,你们只当是疼我,快允了这事儿罢。”
二门里,张家大蜜斯张昀铃早已等待多时,一见到那拉淑娴远远的走来,忙笑着道:“小姑姑您可返来了,您是不晓得呐,这几日祖母从早到晚的念叨小姑姑您,只恨那日在荣国府没能拉着您多聊几句。我母亲说,今个儿谁也不准去打搅,只让祖母同您聊个痛快!”
嫁都嫁了,连孩子都生了,张家人就算内心略有些不安闲,面上还是得劝着。特别是张家老太太,一面垂怜的搂着那拉淑娴,一面安抚道:“这不通学问没甚么,摆布他是世袭的爵位。上回我听你父亲哥哥们说了,他看着就像是个会疼人的,提到你时,也是透着一股子温情。女人呀,除了求夫君长进外,最要紧的还是夫君的心。”
“不睬小姑姑,再也不睬了!”张昀铃捂着脸一溜烟儿就跑远了,丫环婆子们赶快上前追去,那拉淑娴则慢悠悠的往背面的福瑞斋而去。
那拉淑娴只一眼就瞧出了贾赦内心的设法,好笑的摇了点头。心道,多大的人儿了,竟还是一副小孩儿脾气。想归想,那拉淑娴还是柔声劝着:“老爷,您就当是为我着想,陪着我回一趟娘家罢。恰好,如果搁在昔日里,我们去一趟还得备下不菲的厚礼,现在借着政二老爷的事儿,让府上那位菩萨似的二太太狠狠的出一笔!老爷感觉如何?”
一下子,屋里便笑翻了天。三位太太倒也罢了,两个年事尚小的哥儿倒是又蹦又跳的不肯消停,略大的阿谁还蹬着小腿儿跑到了张昀铃跟前,靠近笑道:“大姐姐要说亲喽,说亲喽!”
要不然,那句‘悔教夫婿觅封侯’又是从何而来?
这年初,浅显人上门拜访尚且要照顾礼品,女子回娘家更是毫不能少了礼品。那拉淑娴出嫁也有六年多了,回娘家的次数倒是屈指可数,可恰是因着极少归去,这礼品毫不能薄了去。
张家大太太道:“这事儿我应了,旁人不敢说,改明个儿我就回一趟娘家,逼着我父亲收了荣国府的二老爷。要不然我就领着小铃铛,闹得他不得安宁!”张家大太太姓潘,恰是翰林院掌院学士潘鼎的嫡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