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大老爷乃是世袭的一等将军爵位,就算只要虚衔并无实权,也不是贾工部员外郎你这个戋戋五品官能诽谤的。只要你今个儿敢脱手,明个儿我就奉告家伯父……哦,我伯父现在在御史台任职。”
“先生,门生有一话不吐不快。”
容嬷嬷才刚张了张嘴,外头就传来了一阵仓猝的脚步声。
那拉淑娴早已洗漱结束,散了发只略挽了个松松的发髻,等在正堂里。成果,远远的就听到有孩子的哭声,那拉淑娴心头一紧,忙不迭的迎了出去,却见被容嬷嬷抱在怀里的琏哥儿哭得鼻头通红,还一个劲儿的特长背抹着眼睛。
“琏儿乖,不哭了,娘来抱抱。”伸手接过琏哥儿,那拉淑娴倒不至于太担忧,只道公然让三岁的孩子发蒙是有些太早了,哪怕再大一岁,像珠哥儿那般就会好多了,“琏儿是想娘了吗?我们明个儿不去书房了,好不好?”
别看在荣国府里,大房的职位并不如二房,可究竟上,贾赦说的话比贾政有效多了。这厢,贾赦话音刚落,那厢,统统人都四下散去。
何事理?那还是因着卖荣国府的面子?
“政二老爷打儿子,把琏哥儿吓到了。”容嬷嬷掐头去尾的回道。
三位先生你一言我一语的,胜利的将贾政气得心口发疼面前发黑。
“才不是。”
那拉淑娴看了容嬷嬷一眼:“琏儿说的是珠儿?怎的,是珠儿欺负他了?”想了想,那拉淑娴又感觉不大能够,虽说俩孩子因着年事附近,以往也曾产生过玩闹中吵嘴的事儿,可凡是都只要略哄两声就好了,一转头俩孩子准又玩到一块儿去了。究竟上,甭管是珠哥儿还是琏哥儿,都不是那等会记仇的孩子。
贾政白日里在工部忙的焦头烂额,只差没脚后跟打着后脑勺儿了。好不轻易盼到晚间回到府上,仓促扒拉一口饭后,还要去书房持续读书。且头一日的酸楚泪还未撒完,次日晚间就发明又多了个新门生,这跟儿子、侄子一起读书已经很丢人了,现在竟还来了个老嬷嬷?
“一个两个的都不将我放在眼里,当初既已说好的收我为徒,现在竟是随随便便的拿几个长辈敷衍我。这也罢了,摆布我已有了官职,做学问也不过是件雅事儿,可几岁的小毛孩子来了,一无是处的窝囊废也跟了,现在连个斗大的字不识一个的老妈子都敢当着我的面号令!”贾政越说越来气,特别是当珠哥儿跟着琏哥儿一道儿哭起来时,他倒是更受不住了,只猛地回身向着珠哥儿吼怒一声,“闭嘴!谁让你哭的!再哭我打死你!”
当下,贾政便朗声道:“先生,门生也晓得有教无类这个词,可门生更想晓得,三位先生留在荣国府的目标为何?莫非不是奉了圣旨前来教诲我吗?哪怕我白日里要为国尽忠,可这并不表示诸位就能在我荣国府内广收门徒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