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等你。”我翻身向里,实在不想看到他。
在往生殿上了香,祈过福后,我问那守殿的教员傅:“这殿可灵验?祈福后,我所求之人便真的能放心度过循环了?”
他虽是扣问,却压根没给我答的机遇。
“还没睡?”他走出去,关了门。
“萧浮生,你……”
我又点上了烛火,呆呆躺在床上,脑筋里也不知想了些甚么,不知不觉,眼泪便流了下来。
不知为何,我总感觉今晚的萧浮生有些奇特。他虽还是不顾我志愿逼迫我,却从未这般温声细语过,以往,他只要对我有几分惭愧的时候,才会如此。
他若想翻了这王府,恐怕也是假以光阴的事。
我又看向那小徒弟:“带我去上香吧。”
醒来时,小巧守在我床前,萧浮生已经没了身影。
她还是如许,直接得很,从不否定本身做过的事,还那么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最后,我想到萧浮生在马车里对我说的话,他出身寒微不受正视,要甚么便要本身去争夺。
我严峻地咽了口唾沫,又对她行了礼。
我讽刺地笑笑,翻开被子下了床。
恍忽间,我又想起往生殿教员傅那句“天命难违”,莫非我的诚恳真的撼动不了天命,娘舅便是死了,也不能安安稳稳地度过循环么?
小巧觉得我活力,忙来解释:“夫人,这只是偶合,将军并未让人监督……”
我亦出身寒微,却因嫡母打压,自小便想着安稳度日,在家听爹和嫡母教诲,在王府便贡献公婆,跟他一起好好过日子……
或许……萧浮生想的才是对的,谁又能让我倚靠一辈子呢?阿娘不能,娘舅不能,萧浮生……也不能。
“别问……”他却堵住了我的嘴,“归荑,今晚别说这些了,好不好?”
教员傅敲着木鱼,历经沧桑的声音在殿里回荡着:“心诚则灵,然……天命难违。”
世子妃虽不会亲身对我脱手,但她也提示了我。长姐一次害我不成,难保不会下第二次手,前次我虽逃脱,长姐也措置好了那三个极刑犯,没留下一点证据。
“嗯。”我应了一声,抬脚走进了寺庙。
我有些慌乱地转了转眸子,给她行了礼。
“萧浮生!”我气急了,狠狠挣扎了一下,却还是没能推开他,“你有甚么冲我来,不要对故去之人动手。”
可我刚问出口,却见那小徒弟和小巧对视了几眼。
前次长姐叫人辱我那件过后,我对世子妃便有些惊骇,前面一段时候也称了病,没去拜她。
我和小巧回到王府时,天已经黑了,小巧自街边买了些吃食,我俩姑息着吃了。
“在想甚么?”见我发楞,他在我耳垂上悄悄咬了一口,听到我吃痛的哼叫声后,他才放开我道,“别想了,明日便晓得了。”
城中虽有寺庙,但离王府也有些远,到那儿的时候,便已经是申时二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