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罢,又将手中的箱子递给我:“mm还不接吗?”
难怪那教员傅说,天命难违……果然是天命难违,我娘舅都死了,还要被这些人操纵,不得安宁。
箱子从我手上掉了下去,打翻,内里的人头咕噜噜地滚了出来。
固然那张脸已经被划得脸孔全非,但我也能认出来,那就是娘舅的头。何况,长姐也不会送其别人的头给我。
我颤抖着问小巧:“有人去吗?”
“便一拥而上了?”我含泪问她。
萧浮生本去晨练了,许是谁去报了信,他便也赶了返来。
按旁人来讲,萧浮生该把那人头剁碎了喂狗才是。
“为了侍郎府的颜面,也为了沈、曾两家的干系,”萧浮生将茶塞到我手上,“死的毕竟是曾尚书的独子,就算姻亲之谊也抹不去的。陈舒行事虽与侍郎府无关,但旁人不会这么想。你爹认出他后,本没作张扬,想着等别人头落地,统统便灰尘落定,谁知,秦明隐劫了法场。”
“我娘舅的脸,是谁划烂的?”我问他时,眼里已憋满了泪水。
“小巧!”萧浮生忙唤了小巧来,将那人头重新收好,他也拉着我回了屋。
我大抵明白了:“你以我娘舅为名状出大理寺,是我爹做的保?”
那是……娘舅的头。
我便伸手去接了,管他甚么,反正先将她打发走了再说。
我接了过来,她却还不走,嘲笑着看着我道:“mm不看看吗?”
“以是,”我问他,“我娘舅的尸身,交给尚书府措置了?”
第二日,长姐来王府寻我了。
现在想想,这已经算好的了,若非他顾忌和曾尚书家的干系,怕是连同我这个女儿,都一起送到大理寺去了。
“你没有拦?”
我深吸一口气,方才回过神后,我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我几近是寒微地祈求着他,很久,他才抬眼看着我道:“好。”
见我如此反应,长姐痛快地哈哈大笑起来:“如何样mm?这个礼品你该喜好吧?起码二公子应当喜好,若不是此人抓到了,二公子的怀疑可洗不清。你我姐妹之间,也要一向曲解着。”
“我拦不住。”
“多谢曾夫人,”萧浮生走来,挡在了我面前,道,“人是我抓返来的,曾夫人这礼送很多余了。”
我问萧浮生:“我娘舅剩下的尸身呢?”
“前提就是,我娘舅的尸身任他们措置?”
“为了让我长姐出气……”我接过了他的话,“真是同人分歧命啊,都是他的女儿,他却为了给长姐出气,让她拿着我亲生娘舅的人头来给我看。”
小巧皱着眉头,抿了抿唇道:“本来大师伙儿都有些怕阿谁尸身,厥后有几个胆小的去了,见真能拿到钱,便……便……”
“没错,”萧浮生看了我一眼,“沈侍郎此举,一是为了毁尸灭迹。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