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也来了,”长姐冷声道,“也好,也礼品不必然能讨得了mm欢心,但必然能讨二公子欢心。”
按旁人来讲,萧浮生该把那人头剁碎了喂狗才是。
我问萧浮生:“我娘舅剩下的尸身呢?”
难怪那教员傅说,天命难违……果然是天命难违,我娘舅都死了,还要被这些人操纵,不得安宁。
看到箱子里东西的一刹时,我手顿时一松。
箱子从我手上掉了下去,打翻,内里的人头咕噜噜地滚了出来。
我便伸手去接了,管他甚么,反正先将她打发走了再说。
“我爹?”这我倒没想到,“我爹认出他了?”
萧浮生这般态度,长姐也失了兴趣,怒哼一声,气势汹汹地走了。
我听到这个动静时,面前一黑,差点儿没站稳晕了畴昔。
现在想想,这已经算好的了,若非他顾忌和曾尚书家的干系,怕是连同我这个女儿,都一起送到大理寺去了。
“为了侍郎府的颜面,也为了沈、曾两家的干系,”萧浮生将茶塞到我手上,“死的毕竟是曾尚书的独子,就算姻亲之谊也抹不去的。陈舒行事虽与侍郎府无关,但旁人不会这么想。你爹认出他后,本没作张扬,想着等别人头落地,统统便灰尘落定,谁知,秦明隐劫了法场。”
萧浮生摇点头:“不晓得,但能够去探。”
“是。”萧浮生点头。
萧浮生本去晨练了,许是谁去报了信,他便也赶了返来。
作为被谗谄的人,萧浮生天然不能好生安葬娘舅,不然被旁人瞧见,便是有口难言了。
固然那张脸已经被划得脸孔全非,但我也能认出来,那就是娘舅的头。何况,长姐也不会送其别人的头给我。
见我如此反应,长姐痛快地哈哈大笑起来:“如何样mm?这个礼品你该喜好吧?起码二公子应当喜好,若不是此人抓到了,二公子的怀疑可洗不清。你我姐妹之间,也要一向曲解着。”
她冷冷一笑道:“mm出嫁时,姐姐没送过你甚么,明天给你补出嫁礼来了。”
我几近是寒微地祈求着他,很久,他才抬眼看着我道:“好。”
萧浮生倒了一杯茶,见我回神,便将茶递给了我。
第二日,长姐来王府寻我了。
我深吸一口气,方才回过神后,我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我晓得,我若不接过来,她本日是不会走了。
那是……娘舅的头。
“为了让我长姐出气……”我接过了他的话,“真是同人分歧命啊,都是他的女儿,他却为了给长姐出气,让她拿着我亲生娘舅的人头来给我看。”
“你没有拦?”
“多余吗?”长姐明知故问道,“二公子因为他,在大理寺受了一遭刑,我还觉得你跟我一样,恨不得对他杀之而后快呢!”
“以是,”我问他,“我娘舅的尸身,交给尚书府措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