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明,我竟然能了解萧浮生了,乃至……能和他产生共情了。只是这代价,实在太大了。
晓得此事算是过了,我方才泄了一口气,走到院中,对埋娘舅头骨灰的树拜了三拜。
我伸脱手,拿出一个东西,又用火折子扑灭了,扔向娘舅的尸身。
我假模假样隧道了个歉,回了院里,洗漱换了衣物。
我现在才知,萧浮生此前所说不错,出身寒微,想要的事情便要本身去争夺。一味姑息谦让,只会一次又一次地任人宰割。
下一刻,庞大的爆炸声传来。
“本来如此。”悬尸一事本就是长姐想出来的,若要究查我炸尸,必将会追随到悬尸一事,尚书府现在正值大丧,也不想惹倒霉。
萧浮生如上午普通,倒了一杯茶递给我,半晌后,又拿出一块手帕给我。
萧浮生下午被召进了宫,还没返来,我本觉得凹凸要去衙门走一趟,谁知直到早晨,也没比及那些侍卫。
长姐一向坐在门口,赏识着娘舅尸身被摧辱的模样,见我来了,她站了起来,嘲笑道:“我的好mm,你来干甚么?”
“如此,才算纵情。”我又将手中火折子丢在了地上,沉声道,“真是倒霉,小巧,我们走。”
萧浮生说我没见过这般场面,只是在长姐面前找说辞罢了,我在虎帐待的那段时候,敌军进犯时,也常有受伤的将士被抬返来,断手断腿的,眼瞎的、五官尽毁的,我都见过。
这些声音混作一团,如同魔障,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又转归去,看着娘舅的尸身道:“你让我夫君受刑,还差点儿丢了命,一鞭一刀,实在难明我心头之恨。你就该被碎尸万段,骸骨无存,我才感觉痛快!”
我在原地站了半晌,怒喝一声:“让开!”
见我接了,他才坐在我面前道:“我要走了。”
若要争夺,胆量、气势、策划、算计,缺一不成。
我声音不小,起码我周边这些人都听到了,他们愣了半晌,纷繁看向我,未几时,有人认出了我来,阴阳怪气道:“这不是王府二夫人吗?大婚被丢下的那位。”
现在娘舅被这般对待,我若直接一把火烧了他,长姐定会决计难堪。只要这般……我才气送娘舅走。
何况,娘舅的尸身还被吊在木头上。
我咬着牙,极力保持着平和的神情看了他一会儿,强忍着一口气转过身,对长姐挤出一个笑来:“此人害我夫君在大理寺受刑,长姐既然花银子请人辱他,我当然也要来凑凑热烈。”
人群慌乱地逃窜,但我一动未动,那火药是我找小巧要的,她说那火药做得切确,只够炸毁尸身,伤不到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