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丢下又如何?”我瞪他一眼,“起码现在我还是王府二夫人。你让,还是不让?”
长姐见我这般模样,惊得目眦尽裂,一时候被震得说不出话来。方才还调侃我的人也不敢再言语,纷繁捂着嘴干呕着闪到了一边,或是震惊、或是惊惧地望着我。
我现在才知,萧浮生此前所说不错,出身寒微,想要的事情便要本身去争夺。一味姑息谦让,只会一次又一次地任人宰割。
我假模假样隧道了个歉,回了院里,洗漱换了衣物。
我这般模样归去,偏生还碰到我那怀着身孕的嫂嫂了,她本是表情大好地在哼曲儿,一见我这模样,呆了半晌,便啊呀呀叫着去一边吐了。
开初,我也吐过几次,夜里做着恶梦醒不过来,可萧浮生底子不在乎我,我又经常被叫去给伤兵送饭,久了,便也风俗了。
萧浮生下午被召进了宫,还没返来,我本觉得凹凸要去衙门走一趟,谁知直到早晨,也没比及那些侍卫。
我每说一句,心便痛上一分,说到最后,指甲已深深陷进血肉,痛得钻心。
远远的,还能听到人吐口水的声音,鞭子抽打的声音,利刃刺破皮肉的声音,另有笑着讨赏的声音……
我声音不小,起码我周边这些人都听到了,他们愣了半晌,纷繁看向我,未几时,有人认出了我来,阴阳怪气道:“这不是王府二夫人吗?大婚被丢下的那位。”
反而是萧浮生一返来,无法地对着我叹了口气:“你也太打动了。”
长姐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解,遂又笑道:“好啊,你我姐妹都是为了夫君,那就请mm脱手吧。”
我又转归去,看着娘舅的尸身道:“你让我夫君受刑,还差点儿丢了命,一鞭一刀,实在难明我心头之恨。你就该被碎尸万段,骸骨无存,我才感觉痛快!”
“本来如此。”悬尸一事本就是长姐想出来的,若要究查我炸尸,必将会追随到悬尸一事,尚书府现在正值大丧,也不想惹倒霉。
我发明,我竟然能了解萧浮生了,乃至……能和他产生共情了。只是这代价,实在太大了。
晓得此事算是过了,我方才泄了一口气,走到院中,对埋娘舅头骨灰的树拜了三拜。
人群慌乱地逃窜,但我一动未动,那火药是我找小巧要的,她说那火药做得切确,只够炸毁尸身,伤不到旁人。
萧浮生如上午普通,倒了一杯茶递给我,半晌后,又拿出一块手帕给我。
见我接了,他才坐在我面前道:“我要走了。”
身后火光四起,我和小巧浑身血污地分开,无人敢拦。
他这么一提示,大师都认出了我来,反而都来将我围住了。
我到尚书府门口时,只见那边人满为患,都快堵住了一条街。尚书家的事,衙门也不敢管,只派了几个侍卫守着,以免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