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仿佛已经不再属于我本身,药品的瓶盖像是光滑的鱼,脱手几次后用力过猛,瓶子中的药品倾洒而出。
呢喃般近乎化在胸腔里的情话飘入我的耳中,如同棉花棒掠过我的耳膜带来纤细的酥麻感,让身材不由的放松下来,连着神经末端的刺痛也垂垂消逝。
直至滚进厕所,顺着洗手台向上攀爬,急不成耐的翻开镜子背后的橱柜。
瞧啊,娜塔莉!
你自成为一个疯子后又变成了一个瞎子。
呜――
我的脑袋狠狠的磕在了地板上,为本就嗡嗡作响的耳膜又增加了一道音色。
留言到此为止。
我捂住被灯光几乎刺瞎的眼睛,心机的泪水将手心打湿,连着眼皮都湿了起来。
电话上红色的按钮闪着光,那是有人留言的提示。
我望着镜子,手指拂过平整的镜面。
熟谙的困顿感侵袭而来,我闭上了眼,深吸一口气将嘴中剩下的没能咽下去药片咽下。
刺耳铃声响起的时候,就像是抛下一颗□□在脑腔中,将坚固的头骨炸的粉碎,只留耳中嗡嗡作响的覆信。
我捂住抽痛的额头,疼痛让我面前发黑,我痛苦的低吟,再也接受不住疼痛的折磨,扑倒在地上翻滚扭曲的如同无脊椎植物般扭动。
剩下的留言被猛的掐断,我收回按断留言的手指,按下电话机上绿色的按钮,进入留言形式。
不晓得过了多久,眼球的不适感如同潮流般退去,我眨了眨眼。
我揉了揉还是不竭抽痛的太阳穴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的扶着墙壁摸到门边,当手指触及到门槛边上凸出的按钮时,并没有多少踌躇的按了下去。
究竟上,在这个厨房里连盘子和碗都没有。
我伸出了手,在黑暗中摸索,终究摸到床头的闹钟,屏幕被按亮呈现的莹绿光芒让我久置于黑暗中的双眼刺痛不自发的泛出泪水。
我不由的感觉一阵沉闷,影象中显现的最后一次进食仿佛就在几个小时之前。
本来打算好的时候表上是六点定时要喝一杯水,但刚才的事情迟误了很多的时候,我眨了眨眼和镜子中面无神采的女人对视。
我在厨房里转了个圈,绕过锅炉来到橱柜前,翻开橱柜的门从中拿出一盒泡面。
“半年前的产生的事情并不是你的错,娜塔……回到普通的糊口,好吗?”
“娜塔莉,我的女儿,我的宝贝儿……”
我低头叹了口气,将镶嵌着镜子的柜门翻开。
但是落空了不但仅是身材的节制力,我蹲下身反几次复的捡起地上的药片,它从手里掉下又捡起来,捡起来又掉下去,但我涓滴没有感遭到烦躁,或者说,连怜悯感也一同被弱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