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这个仁慈的决定非常不轻易,毕竟我最想把它扔进锅里,而不是扔回湖里。
以我的修为,完整看不出他法力多少,又或者说,他的法力本就非同平常,深不成测。
但是当我再次伸手去碰的时候,却甚么也摸不到了。
她挠了挠后脑勺,目光清澈地看着我:“全部冥洲王城,除了君上以外,没有谁的衣服上会有这个。”
我有些反应不过来,遂问道:“你指的是甚么事?”
走畴昔,把它放回水里。
“谢、感谢……”我攥着那深紫长衣的衣领,只觉衣服上另有他的余温,月夜沉寂,湖中的鱼都仿佛温馨了下来,连水波溯流声都消逝殆尽。
他解下外套,披在了我身上。
饶是我见惯了师父的美色,在这一瞬也禁不住失了悠长的神。
夙恒冥君作为全部冥界的君主,怎会那般低调地呈现在湖边,一言不发地站在我身后,他应当去那里都有仪仗和侍从才对。
侍女碧姚听了问话,竟是扭捏地跺了一下脚,随即揪动手中绣帕,害羞带怯地答复:“大人您说甚么呢,奴婢甚么都没看到。”
月光清和似水,却比不得他容色俊美,特别那双浅紫瞳色的凤目,瑰丽到让人折心。
我指着那衣领处的暗纹,开门见山地问这位发楞的侍女:“碧姚,你熟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