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离人伸手打去:“我王谢大派,哪有教算命的,那是江湖骗子的活动。”
“你说在太华观那会,你如何不学学算命,现在也好摆个摊子,哄人财帛。”
云亦随喝彩一声,兴高采烈蹦了起来,不过又感觉奇特:“徒弟,咱不是有六瓣吗,它不成?”
赵离人又叮嘱道:“捉妖可不是玩闹的事,凡事要听令而动,紧随我摆布,不得超越三尺。”
赵离人一愣,内心吃惊,这孩子揣摩人的心机,倒是精确,支支吾吾道:“你……你说的也对,糊……糊口要紧,只要不是害人,亦无不成。”
“你可传我?”云亦随搓搓手道。
“那么凶恶的事,你去何为?在家里好生呆着。”赵离人没承诺。
“想啊,我还想每天吃一只老母鸡呢。”云亦随抓抓头发。
赵离人考虑了一会道:“喝酒。”
除了入门的伐浊洗髓神功,少年还在修习一套根基的剑诀,他常常不拿木剑练习,只是逛逛步子,光阴久了,也渐渐贯穿一点腾挪闪躲的诀窍。
“我内心沉闷。”赵离人也不练了,长叹一声。
“傻孩子,我不传你,传给何人?只是你入门功法连一重都不到,必须到了二重,方可学得,以是常日要抓紧练习,不成总贪玩。”赵离人慈爱地摸摸少年的头,却忘了本技艺中,满是面糊。
少年收了姿式,装出一副老成模样,还用心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道:“练功的时候,要凝神敛气,全神灌输,切不成胡思乱想,心浮气躁,徒弟,你明天可没做到啊。”
“捉妖,倒是会一些,能捉几个小妖,可有甚么用呢?妖物都聚在南边,极少越界过来,几年才闹一起,靠捉妖挣钱,早就饿死了。”赵离人恍然明白过来,“你不是要徒弟近百的人,到那南边洪荒历险,捉妖寻宝去吧?”
赵离人也是耳根子软的人,经不住门徒死缠烂打,最后只好同意,带着他一同去南边荒山,不过既然云亦伴同去,便不敢深切,顶多南行四十里,捉两个一阶的小妖便作罢。
云亦随歪头思虑了半晌,俄然道:“徒弟,我有一门主张,你感觉成便成,不成,莫要骂人打人。”
“我才不会叫苦,哪有修炼入门功法苦?”云亦随道,“六瓣去不去?”
“去,它爱跟着你,就一起走。”
“听你这话头,必然是甚么馊主张,坏主张,不说也罢。”赵离人摆摆手道。
“此事莫要再提。”赵离人忿忿分开。
那花妖听到云亦随夸它貌美,竟然害臊起来,花瓣变得更红了,仿佛有些不美意义。
少年点点头道:“嗯,六瓣长得确切美了些,唬不得人。”
“那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