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亦随歪头思虑了半晌，俄然道：“徒弟，我有一门主张，你感觉成便成，不成，莫要骂人打人。”

赵离人又叮嘱道：“捉妖可不是玩闹的事，凡事要听令而动，紧随我摆布，不得超越三尺。”

“去，它爱跟着你，就一起走。”

赵离人考虑了一会道：“喝酒。”

赵离人起了床，早把昨日醉酒后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只为了生存犯愁，想让徒儿再过得好些，最好能每天吃上肉食，只是眼下这点支出，保持饱暖都勉强，买两个鸡腿，不免心疼半天。

将近中午时分，云亦随玩耍以后，来到厨房，看到赵离人不但做了午餐，还烤了很多的菜饼子，抓了一个就吃。

赵离人伸手打去：“我王谢大派，哪有教算命的，那是江湖骗子的活动。”

“你可想每天吃个鸡腿？”赵离人问道。

“你再思忖思忖，六瓣儿不会袭人伤人，我们只是把它放入一些富庶的人家，让它引来些许发急便可。”少年道，“这么做既不伤人害命，也不轻易被人看破，你我都吃不饱了，还端甚么大派弟子的架子？”

“我才不会叫苦，哪有修炼入门功法苦？”云亦随道，“六瓣去不去？”

云亦随喝彩一声，兴高采烈蹦了起来，不过又感觉奇特：“徒弟，咱不是有六瓣吗，它不成？”

少年收了姿式，装出一副老成模样，还用心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道：“练功的时候，要凝神敛气，全神灌输，切不成胡思乱想，心浮气躁，徒弟，你明天可没做到啊。”

“徒弟，我感觉奇特，别人都说妖物可骇，为何这六瓣如此听话灵巧，通人习性，是它与众分歧吗？”少年问道。

“莫贪吃，这是给你我预备的干粮，明日我要出趟远门，两三天赋回，你就姑息着啃啃菜饼，待我回家，再给你弄些好吃的。”

赵离人也是耳根子软的人，经不住门徒死缠烂打，最后只好同意，带着他一同去南边荒山，不过既然云亦伴同去，便不敢深切，顶多南行四十里，捉两个一阶的小妖便作罢。

“此事莫要再提。”赵离人忿忿分开。

“想啊，我还想每天吃一只老母鸡呢。”云亦随抓抓头发。

“你且听听，说不准心动呢。”云亦随劝了一句，“徒弟你说你本身，最大的好处是甚么？”

“你可传我？”云亦随搓搓手道。

“那倒不是，不过你可别忘了，我们现在有个现成的妖物――六瓣，如果让六瓣去别人家闹一闹，不就有了买卖？”云亦随眨眨眼，“我们本身造几起闹妖的事件，再把妖物收了，岂不是能挣到银子？”

“我就是愁这个，如何改良我们的日子，这类菜摘蘑菇之类的不挣钱，但是那些挣钱的行当，徒弟又不会。”赵离人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