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蹙了蹙眉,旋即另起话题,不再与皇后提起五皇子。
赵文煊恭敬应道:“儿子劳父皇操心。”说到此事,他不免想起顾云锦,袖下的大手紧了紧。
建德帝见儿子安好,心下甚慰,他待赵文煊坐下,方温言道:“老四,你前年病势汹汹,迟误了娶妃之事,现在既已大好,便该大婚了。”
到了坤宁宫外,刚往里头递了话,皇后便传了赵文煊进殿。
本朝皇子多十七八年纪被赐婚,然后大婚。赵文煊两年前十八,恰是合适年事,不想被一场病给贻误了,拖到现在及了冠,方返回都城。
次日,礼部官员出迎,秦王的步队便可进京。
再说秦王赵文煊,他自那日午后分开了通州报恩寺,便赶回了秦地进京的步队当中。
“事情办得如何?”赵文煊大手放在案上,食指在其上小扣了敲,他直接开口扣问。
赵文煊入殿见礼,皇后忙叫了起,让他到跟前坐了。
上辈子赵文煊一再“病重”,他得空兼顾都城中事,是以详细细节确是不晓得的。
这些人,若肃除了,越王自会另找体例,对方故意窥视,一定找不到空子,这般将人节制住,方是上策,何况到了紧急时候,这十来人亦有能够阐扬出高文用。
万幸的是,赵文煊身材一贯安康,到底熬过来了。
接着,两人又说了约摸半个时候话,赵文煊便辞职了。
这就导致了张贵妃坐大,五皇子到了年纪封王后,倒是没有就藩。
赵文煊见皇后表示,心中了然,看来他的谍报体系并未忽略,这二年间,太子与五皇子之间的夺嫡之战已开端。
他离了皇宫,返回都城中的,府内事件一概没有理睬,反招来了暗卫头领。
徐非领命后,他有些游移,踌躇了半晌后,还是问道:“王爷,庆国公府那边,是否亦如此?”
他随即退回原位,拱手道:“回禀王爷,京中人手已经疏理安妥。”
建德帝叫起赐座,并细心打量赵文煊一番,他见四儿子虽面色惨白,但双目有神,行动还是有力,心倒放下了。
藩王进京,自有一整套松散的端方,秦王先命人向京中递了折子,天子当日便批了。
徐非能当上暗卫头领,才气天然不凡,半个月时候,便已办理伏贴,待主子进京后,便当即回禀。
中宫安在,太子已立,建德帝本应最看重皇后母子的,只可惜明智与感情交兵,明智虽耸峙不倒,但感情也不能等闲相让。
建德帝既是君又是父,在其他诸子面前,他先君后父,也就赵文煊遭受过大病,几乎没了性命,几乎落空的总让人更珍惜些,是以这回见面才会这般亲和。
秦王府正殿的西二间,是赵文煊的外书房,他端坐在浮雕灵芝螭虎纹的紫檀大书案后,道:“起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