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夜色中倏然响起一声嘲笑,豪格一惊,用力扯住了马缰,还没待开口,转眼间四周已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无数的火把瞬息间照亮了整条街道。阿济格漫不经心肠跨在顿时,嘲笑着:
“见甚么见?!”豪格边策马疾走边大声谩骂:
“我常日里是如何教你的!要你安守本分,恪失职责,但是你呢?你都做了些甚么?!你能做的,就是拿着刀拿着枪往本身叔伯兄弟的脖子上架吗?!幸亏你皇阿玛生前把你拜托给我,这么多年来,我战战兢兢,谨慎翼翼地守着你们,你呢?!你这是在拿刀戳我的心割我的肉啊!你要我身后,拿甚么脸去面对你皇阿玛!拿甚么脸去面对爱新觉罗家的列祖列宗啊!”
“这个不肖子孙,竟然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眼里头另有长幼尊卑,另有国法家规吗!爱新觉罗家出了如许的子孙,实在是我皇家的一大不幸啊!”
“是啊,大哥!”济尔哈朗假惺惺地拥戴,究竟上没有人比他更等候这场战役的到来,斗吧!打吧!杀吧!济尔哈朗在内心狂喊,努尔哈赤的子孙死得越多,他的内心才越痛快,他出头的机遇也越大!来吧!来吧!都给我把刀拿起来吧!
吓得小宫女立即惊骇万分地跪下赔罪。
“出来吧!我的大侄子!”阿济格押着豪格返来了。哲哲搭在茶杯上的手猛地一抖,几滴滚烫的茶水立即飞溅到她的手背,烫得她猛地缩回击去!
“不敢?”哲哲更加怒不成遏,“你另有甚么不敢!常日里,就仗着我对你们过分仁慈,取巧偷懒,放肆放肆!现在好了,看另有谁能救得了你!”
说到把柄,哲哲悲从中来,忍不住放声哀号起来。代善内心有愧,哀叹了一声,却毕竟没有开口讨情。大玉儿一脸凄然,乞助似地望向多尔衮。多尔衮的眼睛虽已经捕获到了她内心的哀告,却还是蹙着眉头坐在劈面不言不语。机不成失,失不再来啊!
“后宫里的那两个女人敢替本王说话吗?!我去见了也是白搭!你们听我的令,从速变更兵马到我府里护驾!我现在就去找我大伯搬救兵,只要他白叟家肯出面说话,多尔衮他就是再放肆,也不会不买他的账!只要安然过了此次的危急,今后我再好好地跟他算账!”
“嗯哼!”老代善一声哼哼,一脸“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沉痛模样。
天气阴沉。沉寂的紫禁城里传来几声悠远的犬吠,几匹马儿孔殷地奔驰在夜色中。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哒哒”地分外清脆。
“大哥!并非是我济尔哈朗无情无义,只是这个豪格实在是太不懂事!竟然口无遮拦,犯下如许的弥天大祸!济尔哈朗无能,实在是故意有力啊!”
“蠢丫头!”哲哲杏眼圆睁,肝火冲冲地呵叱身边的宫女,“上这么热的茶,是想烫死本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