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廷本来派一牛录的八旗兵在潼关,但是八旗兵形成了废料,清廷无法又在这里派了绿营勇猛,第一任潼关绿营守备姓代,而后这营清兵便被称呼为代字营。
曹跃挥手道:“走了,爹。”言罢便带着四匹马四具尸首和一个昏倒畴昔的俘虏朝北面的潼关县城走去。
“但是,我们……”
“命呗。”曹跃道,“繁华在天存亡由命,你们碰到的是马太岁,这就是他的命。狗娃,你归去就奉告你们老爷说,马太岁害死了你们少爷。”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爹,关于我们打猎救了王三少爷的事儿,就不要提了,正所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做功德不要计算名声和好处。”曹跃冲曹老夫眨眨眼睛说道,曹老夫只好闭了嘴,拎着兔子不知如何是好,曹跃牵了一匹马给张老夫说:“爹,带一匹马归去,这是我们家的了。”
“这都甚么年代了,竟然另有这玩意,明朝用的嘛。”曹跃很不屑地将手铳扔在地上,不过又感觉可惜,还是捡了起来挂在腰间。
本来他筹算绑架王三少爷,现在他改主张了,这马太岁横行陕南近十年,赏格令一向挂在潼关关隘的城门楼子上,正儿八经的两千两白银一颗人头。这马子芳既然是马太岁的儿子,就算不值两千两,如何也得八百两吧。这些钱充足留给父亲糊口了,别的多出来的钱,曹跃另有一个筹算,他筹办分开陕西,前去天津。
天津,小站,袁世凯。
“我跟我爹讨情。”马子芳忙道,“放心,我说放过你就放过你。”
这时候狗娃俄然说道:“大侠,大侠你救救我家少爷吧,我家少爷不可了。”
曹跃摇了点头,道:“把你家少爷放驴背上带回家吧,他不可了。”
曹跃笑道:“夯货!遵循我教你的这么说,你归去就没任务了,晓得不?”
曹跃不啻笑道:“大丈夫生当作人雄,身后为鬼杰,岂有拖沓悔怨之时?再说了,就凭我杀了你们四个喽啰又把你一只手砍断这份‘友情’,你感觉你爹能放过我?”
因为潼关的位置实在首要,又是三省咽喉之地,来往行商的厘金天然少不了,是以甘陕总督府高低官员都想在此插上一脚。
曹跃又对曹老夫说:“爹,我去潼关领完赏钱就返来,快得很,这就走了。”
本来方才的混战惊了毛驴,那王三少爷跌落下来,被吃惊的毛驴踩中了脑袋,眼看着进气少出气多了。
潼关绿营各种权势盘根错节,暗中争斗不休,此时曹跃傻乎乎地带着马子芳和承平山盗贼的尸首便在此时来到了这里。
那曹老夫看到儿子杀了人吓得目瞪口呆,他晓得儿子现在变了,变得聪明英勇。可现在儿子如此纯熟等闲地杀人,还是让他措手不及,呆呆地蹲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是该劝还是还帮他?比及曹跃将尸身都捆好,骑上了马以后,曹老夫才从土丘上好不轻易爬了下来,说:“儿啊,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