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杜立德将曹跃安排好以后，从速回到康三石身边，大惑不解道：“大人，为何将此事陈述给高大人，不如您直接上报给总督大人……”

杜立德当即道：“大人，您是想收伏他？”

康三石哈哈大笑道：“这位懦夫，我这就派人替你向代字营守备高大人请赏，天气已晚，杜立德，带他去歇息歇息。”

当曹跃到达潼关县西城小关以后，当即被潼关守备的绿营兵士包抄了起来，任谁看到一堆尸首能无动于衷？

杜立德道：“近朱者赤，跟着大人，小的天然学问长得快。”

“好技艺，好技艺。”康三石不由奖饰道，他细心看了看这曹跃，双眼敞亮有神，那里也看不出本来是个傻子。

康三石顿时冲动地抓住杜立德的肩膀，狂笑道：“活捉？但是活捉？”

被关在城门外的几个“临时工”抱着棒子伸头看了过来，交头接耳地说：“还真是红头鬼承平马，那小子我晓得，快腿马三，承平马的探子。”

杜立德道：“还真不是，方才报信之前小的都探听清楚了。此人叫曹跃，是安乐乡桃家村人，桃家村的老纤夫曹老夫的独生子，他娘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他出世以后就浑浑噩噩有点呆傻。三个月前这个傻子掉进河里，被捞上来以后傻病一下子全好了。还说甚么二郎神附身，驱走了噩鬼，大师都叫他曹二郎。一个月前这曹二郎进山打猎套住了一只花豹，大人可有印象？”

康三石又道：“小杜，你可知抓了马子芳的懦夫是甚么人？是不是马太岁部下造反？”

曹跃感受他看本身的目光奇特，内心有些别扭，便又说：“大人，实在我是用飞刀偷袭，算不得数。他们只重视了我的菜刀，却没重视到我的飞刀。”

康三石笑道：“这大千天下无奇不有，也许傻子真能变聪明。”

“报！大人！”马弁杜立德连门都没敲直接跑了出去，却不谨慎被门槛搬了一下，倒在地上滚了几圈一向滚到了康三石脚下，那唱曲儿的女人也不唱了，看着这不利的马弁吃吃地笑了起来。

康三石道：“魏总兵最不喜的就是越俎代庖，你可晓得？”

“谁不晓得啊，这小子爱逛窑子，嘴又碎，要不是看他是承平马的探子，大师伙儿早就把他抓了见官了。”

关隘上的绿营清兵那肯信赖，相互推委以后一个老兵当即从城关上沿着绳索顺了下来，上前查抄了一番，发明果然是承平山的盗贼，当即喊道：“死的真是盗贼！承平山的盗贼！承平山红头鬼！”

曹跃看到城门上伸出了枪口，心中一惊，竟然另有快枪！

“你傻啊？你晓得承平马多短长吗？咱潼关第一虎将康把总的亲弟弟就被承平马给扒皮了，几年前有人告发，抓了承平马部下一个回家看病父的盗贼，那家人一个月以后一夜之间全被扒皮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