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唤着她的名字，承诺刻进心底，只觉心疼又亏欠。

柳氏晓得，她今后该是不消再有任何担忧。

裴晏舟眼底的阴翳也终究因着宋锦茵安稳的呼吸而散了一些。

外头不知何时已经入了夜，明月高悬，预示着明日的阴沉好天。

顾简平不是宋致生，而她，也早已不想再当柳氏。

仓凛见他出来，轻声开口，跟着他身后。

另有当了将军的宋致生。

彼时他正站在宋锦茵的院中看着前头那扇紧闭的门，想着里头的女人，任由月光落在他身上。

屋子里终是温馨下来。

“嗯，只要不伤害到茵茵。”

“留不下的。”柳氏眼中映出廊下灯火，目光和顺，“我做过柳侧夫人。”

裴晏舟听罢久未出声，好久，他昂首瞧了瞧夜色，想起他答允过柳氏的话。

都畴昔了。

屋里像是燃起了盏盏烛火，热气满盈。

“我能够替你换个身份。”

“我会去同茵茵说。”柳氏红着眼笑道：“这一次，我会奉告她我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