沣州一行,苏之年本是不允的,因着沣州是薛贵和的本籍,城中多是姓薛的人家,而跟着薛贵和在朝中的权势生长,薛家出了很多的达官权贵,构成了礼部尚书薛贵和权势的枝枝蔓蔓,现在沣州城主薛飞则恰是薛贵和的表亲。
“过几日,你与我去沣州可好?”,周池羽望着她说道,“嗯”,苏沐雪应了,没有半分考虑,周池羽眉头伸展,似是早推测她的答复,却在听到时,却又多了分高兴,问道,“不问为何?”,
周池羽还是扮作一袭男装,绛紫锦袍,紫金冠,额间坠碧玺,手持白扇的翩翩少年,她嘴角微翘的坐在马车里,暗自推断那人究竟会如何?
周池羽正了正神采,朝车外叮咛出发,偏头看她低头不语,内心涌起些歉疚,摸索着,伸手扯了扯她的袍袖,轻饶道,“好沐雪,我刚说的可都是好话”,
周池羽与二皇子冷淡,三皇子势同水火,只同五皇子靠近些,不过是因为周池羽有回躲在梅林喝酒时,给五皇子撞见了。五皇子乃钰妃所出,从其母的性子,暖和无争,只喜诗书歌赋。今后,两人就有了共同的癖好,赏花、下棋、喝酒。
“扮的不像?”,苏沐雪别扭的扯了扯长袍,微恼,清楚家里丫环都道似极了,到这儿却给她讽刺了。
“皇弟们都出宫体恤民情,你倒好,寻皇姐喝酒”,周池羽含笑道,“皇姐不也留在宫里么?”,
周子书把手中的花递给周池羽,暗香扑鼻,拉过她的衣袖便要往外走去。“小孩子气”,周池羽见他拉着她兴冲冲的模样,哪有皇子的气势,不由拂袖,两手拢袖,端重的走着。
沣州位于大周西部的城,再往西而去,有虎帐镇守,与羯族毗邻,故每年采办的武备和粮食都由沣州运送畴昔,沣州可谓是西部要道的首要城池。
“谁?啊!苏大人...”,夏菱略带惊奇的语气,随后有丝忍俊不由,小碎步到车前,打起门帘道,“公主在内里”,
以是刚才的不过打趣话,这才是周池羽去沣州的来由吧,现在的她,不会率性、混闹了,她内心总有打算,精密、合体,让人挑不出弊端,连苏沐雪的事都一并安排了。
周池羽淡淡看他,现在朝中权落苏薛,而钰妃身陷冷宫,旁人笑五皇子幼年不经事,成日赏花作乐,不务正业,却成了他在机谋里的庇护色。
苏薛权势本就到了针尖对麦芒的时候,苏沐雪此番路程,不但会让故意人猜忌,更怕会惹来是非,以是苏之年听闻后,让苏沐雪便可去圣上面前奏请收回成命,只是苏沐雪一意孤行,而随行有昭宁公主,苏之年只好作罢,只让苏暮寒派了数名精兵,庇护苏沐雪。
手卷在袍袖里,全部握在她手里,隔着精美的料子,能感到她手心的炽热,另有柔嫩。苏沐雪已到嫁人的年纪,而她尚年小,不解情事,如何忍心,让她走进那惶恐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