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玉闻言神采突然惨白,身子微微一晃,竭力强撑着才没软倒在地。
严肃持重的声音在殿中响起,前头礼官抱着满眼希奇的小家伙,往殿中徐行走去,站定在庞大的鼎炉前头,那鼎炉冉冉升起的烟,缥缥缈缈往上而去浮在庞大的宫殿中,如登幻境瑶池。
似玉急得面色煞白,天然也晓得其中短长,只得站在原地不动,看着现下这一场面无计可施,干焦急。
而似玉也不知如何被姑嵩窜改成了被骗于天帝才做下这等错事,又因为生下天族子嗣有功,便只禁足于宫中,不得擅出一步。
即便上一任天帝已成畴昔,可这天家的威仪毕竟不能冲犯,不然另有何严肃统领于六界!!
天帝先前的事戳穿出来,善后一事就已经费了很多力量,他现在方才坐上天帝之位,压力可想而知,且政务上又如此繁忙,又如何能将这些忧苦衷在往他耳朵里头灌。
怀里的小家伙早就醒了, 躺在似玉的怀里, 睁着小眼儿咿咿呀呀叫着, 那小拳头挥动地很有劲儿,瞧着可很有一套小脾气。
桦月昔日在姑嵩宫中但是名头极盛,外头天然也是晓得的,这一番说辞,诸位仙家如何能够还听不懂,这陛下与昔日的天后娘娘有染,这的确九重天上千千万万年来最大的不伦丑事了!
姑嵩抬眼看去,面色还是安静,仿佛半点不担忧此事被戳穿,“仙家开口打断,所为何事?”
姑嵩看着奶乎乎的儿子,清隽洁净的眉眼渐染笑意,伸手接过了礼官手中的笔。
“小殿下不就是物证吗,莫说本日没有这桦月仙子这一出,单单看着小殿下也能觉出像得出奇,若说与陛下不是父子,那才是希奇!”
日子安静过了几日,浔邺终是松了口,将天帝之位传给了姑嵩,而他则要关在无间门中十万年思过忏悔,以偿帝仙堕仙一苦,还了帝仙座下弟子一个公道。
姑嵩闻言神情一怔,似有些不敢信赖,他怔然了好久,才发明是真的,一时候眉眼尽染笑意,一贯内敛的情感也不自发透暴露欣喜,当即伸手抱住她和孩子,话间都尽是笑意,“我也一样,玉儿,只要你情愿和我在一起,就不会有难处。”
一旁服侍的仙侍赶紧上前拦住她的来路,“娘娘万不成现下出去,这一出去可真是将这话钉在了板子上,半点翻不过身去!”
似玉透过朦昏黄胧的烟看着,一时候只觉光阴过了好长,长到日月更替,循环数世,而她身边的人一向没有变,向来都是他,心中俄然说不尽的满足幸运。
玉阶之上滚滚白云翻卷而来,万道金光从云上而过,镀上道道金光。
小家伙瞥见了爹爹非常欢乐,只伸出小手,嘴上咿咿呀呀想要姑嵩抱着举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