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谈笑了笑,两人正聊着。俄然马车停了下来。顾言翻开帘子,跳下车去:“如何了?”而究竟是不问也能看到的——路上躺在一小我,一个受伤的人。马车夫停下车来,站到一边倒是有些迟疑。
送走了王安石他们没多久,顾言就解缆北上去汴京。王雱的阐发很对,这一去汴京,如果考中了,直接外放的概率并不大,只怕要留在汴京一段时候。顾言做好了全面的筹算,租了两辆马车,带上了红药和青芷,就像汴京行去。
看顾言愣住了,红药善解人意的说道:“公子莫非是想起故居了?此次去扬州多呆几天也是能够的。”
云娘捏着那乐谱,没有说话。
“扬州府?”顾言一愣,第二世穿越的时候,开端把握了当时的保存技能和说话体例,又时候担忧仍然会被人发明不对劲,倒是搬到扬州去住了好几年。能够说上一世的穿越有一大半时候都是呆在扬州的。固然晓得北上要颠末扬州,但是忽的听到扬州就在面前,内心不免也产生了些颠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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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心下不由也有些踌躇。此人……看上去真不像个良民。但是顾言目光一瞟,却瞟到了此人手中紧握着的物件来。这东西只暴露小半截,却让顾言内心像是被庞大的闪电劈中了一样,竟有一时耳朵里嗡嗡的听不见声音。那只暴露一点的小物件通体乌黑,上面用阴文雕镂着两个字“还”“长”。这两个字,并不奇特,或者说,放到当代来,并不奇特。因为这两个字,都是当代的简体字!
顾言这一家子,本来本籍是在扬州的,仁宗皇佑年间因为一些启事,才搬到了常州。但是祖坟、主宅之类还在扬州,扬州现在仍有些亲戚。难怪顾言大伯顾贺能在常州当通判而不消避嫌,本来另有这一综故事。而顾言那拉了一手好仇恨的老爹,本来还真是祖坟都没让进啊。想到这里,顾言也不免有些感慨。
路上已经走了一天多,这一天,顾言找来了红药,两人有一波没一波的谈天,打发时候。顾言叹道:“也不晓得现在到了甚么处所了。”
“故居?”顾言一时摸不着脑筋。见红药模糊带着些骇怪的神采,顾言敏捷回想了一下脑海里的影象,才模糊记起了一些。不是本身的影象公然还是隔了一层,顾言不由心底苦笑。“不知怎得,这影象倒是恍惚得很,方才想了想,倒也想起了一些。”
顾言摆摆手,“我拿了也没甚么用,你精通乐理,说不定能将它补全。”
看着顾言有些愁闷的模样,红药不由笑道,“青芷那边也是不时在问我到了甚么处所了。恨不得一夜间就到了才好。也走了这么就,约莫是要到扬州府了吧。”
一边的马车夫明显也被这张脸唬了一跳,向着顾言说道:“这个……这个小郎君啊,此人如此凶暴,怕是贼人,我们不如先行一步,到了邻近的县再去报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