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另有闲事！

“啊？”我觉得本身听错了，“吃错药？如何回事？”

我一咬牙，起家，甩袖，大怒一声：“退朝！”

“微臣为人臣不能侍君，食君禄不谋其事，居一品不成榜样，陛下仁厚，未曾降罪，微臣却无颜、无德堪其重担，唯有去官以谢君恩！”

真真是让人如坐针毡。

我嘴角抽了抽——得，他这是在使小性子吗？大老爷们做这类事，多矫情啊！还说身子不适，就他那一身工夫，冷水里泡上三天三夜也不见得会打个喷嚏。

“京兆尹掌京畿要务，来往者皆权贵，若非有特别手腕，如何能耸峙不倒？大理寺卿乃大陈刑狱最高长官，又岂是庸人堪任？他们不过是逞强于人前，埋没真脸孔罢了。”

裴铮，寡人也不是真离不开你的！

他这话，让我左心口狠狠撞了一下，肝火也消下了大半。

“举手之劳，呵呵……”我难堪地笑笑，“裴爱卿为国为民，鞠躬阿谁尽瘁……”

苏昀愣了下，上前一步接过折子，一目十行扫过，瞳孔一缩，随即缓缓勾起一抹含笑。

“喂……”我往前挪了一步，想起不能相见，便又停了下来，“你如何病了？”

我把杯子送到他手边，他道了声谢，举杯饮下。

固然他说的确切有些事理。

我攥了动手心，回过神来，听到他缓缓说：“这封奏章到底出自谁之手，没有人晓得。现在百官也多数觉得是裴相脱手摸索陛下的态度，同时摸索底下诸人何者对他存有异心，是以本日朝堂之上，百官无一人敢表态。另一种猜想，则是觉得奏章乃陛下本身假造，一样是摸索，倒是摸索文武百官对陛下的虔诚度。陛下……”苏昀扬起眉眼，含笑望着我的眼睛，悠悠道，“以今晨的景象看来，百官惧裴相，甚于陛下。”

“草民也不敢劳烦陛下端茶送水了，还请陛下躲避，草民自行取用。”他说着就要起家，我忙道：“寡人岂是拘泥于虚礼之人，方才不过是感觉水凉了，踌躇着要不要烧壶热水。”

“苏御史……”我眉眼纠结地把折子递给他，“你看看……”

诶……这个还须做进一法度查，再议。

“用心……这么做，想让我心软，心疼？”我猜疑地看着他。

——两郡之交有几股游寇扰民，是派兵安定还是招安？派兵安定要调哪个郡的兵？要调哪个将？粮草不敷何时能发？如果招安又该派谁？

苏昀闻言抬眼凝睇我，眼中笑意浅浅：“陛下感觉微臣方才是在为裴相说话？”

我收回目光，看向别处。

“陛下。”小门路在外拍门说，“裴相让人送了折子过来。”

他笑意更深：“陛下很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