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守鳏的一群活死人了。后宫三千美人就变成了三千鳏夫……”
柳金蟾天然晓得北堂傲冒死想要克服明智留下的启事,但……他们伉俪间眼下的题目不是情深不深的题目,也不是北堂傲一向在乎她柳金蟾会晤异思迁,不谨慎就让内里男人勾走了的题目。
固然每次和柳金蟾闲话这些个东西,他都晓得柳金蟾会用心给他设个坑,但越是晓得如此,他就爱往圈套钻,只想看看这圈套里装着如何醉人的陷,只是……佯怒老是要“必不成少”的小插曲——
北堂傲约莫闷了半晌,不想柳金蟾说了刚才那番话后,又俄然幽幽道了句:“只怕你去了塞北后,为妻还会去都城大理寺走一趟。”
黑暗里,北堂傲猜疑眼在暗处蓦地一亮:哄谁呢?一年?三个月他都感觉夜长梦多,让你在外欢愉一年?老四落地了,都不知老五的爹是谁?
“慕容嫣的案子一向没有判。”
“为夫……如何……如何就成太妃了?”北堂傲要被柳金蟾的话打动了吧,前面一句“皇贵太妃”给气晕了。
“或许把我斩了?或许……送为妻去哪个塞外边陲……归正不会让我活在都城吧?”
“真不想?”柳金蟾用心又把语尾上扬似的戏问。
“现在就在想。”柳金蟾抬手勾画北堂傲的唇角。
北堂傲抿唇,不由得嗫嚅道。
“那你说,让为夫留下,为夫就一步也不分开你。谁说也不听。”北堂傲乖乖地躺在枕上,只屏住呼吸,任由柳金蟾的指尖在他肌肤上滑动着非常的密切。
“那……不得她死了,我们伉俪才气见上面啊?”
一年?
当然,她也没甚么大志弘愿过。统统那些平步青云、扶摇直上的话,都是北堂傲和北堂骄她们扣在她脑袋上的“天外来饼”,她一个泥鳅,求得就是混世魔王般的浪荡平生。
为妻更不想某日跪在你面前,高呼甚么‘臣柳金蟾叩见皇贵太妃’……”
“为夫不要和你,只做一夜伉俪,为夫要天长地久,和你白头偕老!”还要给你养老五老六和老九……
北堂傲大脑敏捷将“毒杀璟驸马得逞”一案抽丝剥茧地自脑中掠过。
柳金蟾抿唇,北堂傲的一颗心呼之欲出,就怕满满的坠落。
想起旧事,北堂傲的眼立即就红了大半,顿有他下一刻也要做鳏夫的自发,他有生父随母而去的义无反顾,但他与金蟾的孩子却都那么小,莫非要他们也和他儿时普通,活在别人嘴上的怜悯,公开里嘲笑里吗?
北堂傲才感觉心一悬,不想蓦地间就炸出了满心窝里的密意,止不住的笑着,微微翻过身来,低问:“你真……会想我?”不哄人?
幸亏是夜里,不然柳金蟾得被北堂傲眼底里现在泛动的情,活活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