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每次和柳金蟾闲话这些个东西,他都晓得柳金蟾会用心给他设个坑,但越是晓得如此,他就爱往圈套钻,只想看看这圈套里装着如何醉人的陷,只是……佯怒老是要“必不成少”的小插曲——
太妃?
“那你有何害那璟驸马的来由?”北堂傲嘴硬道。
北堂傲抿唇,不由得嗫嚅道。
男人嘛,偶然候傻乎乎的一点儿,会感受幸运很多、欣喜也很多。
北堂傲抱着被子,吓得从枕上爬起来,对着柳金蟾的方向瞪大眼,真不是他反应过分,而是他爹娘那年就差点死在了大理寺里,不是在大理寺伤未愈,他娘不会那么简朴地死在疆场上。
“那你说,让为夫留下,为夫就一步也不分开你。谁说也不听。”北堂傲乖乖地躺在枕上,只屏住呼吸,任由柳金蟾的指尖在他肌肤上滑动着非常的密切。
“不想!”北堂傲嘟着嘴,也不懂扒开粘人虫似的柳金蟾,持续对着前面的墙板,使他的小脾气。
“大理寺?”
柳金蟾心内不但长松一口气,非常慎重地将头搭在北堂傲肩上道:“那你就在塞北等我一年。”
北堂傲非常顺服的应了一声:“那为夫,明儿就先去塞北。”送完孩子,返来我再好好补救你!
“现在就在想。”柳金蟾抬手勾画北堂傲的唇角。
一年?
北堂傲才感觉心一悬,不想蓦地间就炸出了满心窝里的密意,止不住的笑着,微微翻过身来,低问:“你真……会想我?”不哄人?
“不睬你了!又欺负人儿!”北堂傲嘴巴一嘟,翻过身佯作不睬柳金蟾了——
为不让北堂傲感觉她自此清闲无拘束的柳金蟾,憧憬得越是悲情,北堂傲浮上脸的凄楚就越深:
幸亏是夜里,不然柳金蟾得被北堂傲眼底里现在泛动的情,活活醉死。
心知北堂傲一向都疑本身让他单独回塞北,会胡思乱想的柳金蟾,淡淡地筹算给北堂傲一件能够转移思惟方向的事儿去考虑,归正这事,北堂傲生为她相公也该有个筹办,不然来日惊闻,冒莽撞失冲回都城,只怕会中了东宫的计——
“真不想?”柳金蟾用心又把语尾上扬似的戏问。
当然,她也没甚么大志弘愿过。统统那些平步青云、扶摇直上的话,都是北堂傲和北堂骄她们扣在她脑袋上的“天外来饼”,她一个泥鳅,求得就是混世魔王般的浪荡平生。
“那日喝酒,也有为妻在,不是么?”柳金蟾淡淡地抛出题目地点。
“那……不得她死了,我们伉俪才气见上面啊?”
“为夫不要和你,只做一夜伉俪,为夫要天长地久,和你白头偕老!”还要给你养老五老六和老九……
“为夫……如何……如何就成太妃了?”北堂傲要被柳金蟾的话打动了吧,前面一句“皇贵太妃”给气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