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少了。”嫂子没好气的答到。
二奎听完嫂子的话,这才明白了嫂子的意义。看着面前的酒菜,内心刀绞般难受,这是拂尘酒吗?这清楚就是一桌断头酒啊。想起畴前他和母亲的经历,他晓得这绝情的嫂子不会容他呆在家里。他看了看一脸苦相无可何如的哥哥,内心反而淡定下来。
“哟,二奎这是发了财返来了吧。”大奎媳妇挑着眉毛阴阳怪气地说。
“娘,娘啊,娘……”二奎扯着娘的衣服冒死地喊着,大奎泪如雨下,世人也不由一阵唏嘘。
世人把大奎娘抬到屋内炕上,安设好。几个热情的妇女洗了毛巾,擦拭去她脸上的血迹。大奎娘双目紧闭,神采蜡黄,斑白头发乱蓬蓬地拢在头上,只要很微小的呼吸,证明她还在生命的边沿挣扎。
“吐的血吧,你看嘴边另有血沫子呢,没见外伤。”人们七嘴八舌地群情不止。
“大奎啊,我无妨实话实说,你们也好有个筹办。”老中医缓缓地说,“你娘这病是沉疴痼疾,常日积劳成疾却不得及时医治,终积成大患。现在脉象上看,脉虚有力,精气全无,比如油尽灯枯啊。依我的才气,我是有力回天了,你要早有个筹办。”
“让二奎兄弟从戎去不成吗?若兄弟能混个一官半职的,我们岂不也有了依托?”大奎媳妇斜着眼瞅着二奎。
在饭店里,能够吃顿饱饭,不消再看嫂子吓人的神采,更不消受嫂子的各式刁难,虽说活苦累些,二奎倒觉着过的舒坦。以是,二奎在这里干得非常舒畅,也很勤奋卖力。时候过得真快,一晃就过了五六年。这几年大奎还能隔上月余来看一下兄弟。至于大嫂哪还记得这个兄弟啊。二奎固然孤傲,但比起在家受委曲的日子来,还是感觉非常清闲欢愉。
大奎媳妇一听二十块银元,顿时面前一亮,她有了一个一箭双雕的主张。
“二奎,二奎,过来,娘看看――”,大奎娘用微小的声音叫二奎;“大奎,娘好久没见你了。”瞥见大奎也在,就吃力地说了一句话,说罢眼角滚出好大一颗泪珠。
大奎媳妇瞥见二奎进家内心就堵气。干脆从家里出来,到街上散心。这里虽不是大集镇,但还是有几户商家的。
“兄弟今后有甚么筹算?”听了二奎的诉说,酒至半酣的大奎顺口问了一句。
“哦,哦――”俄然间大奎娘醒了过来,喉咙里收回微小的声音。
大奎媳妇揣着银元,在街上小转了一圈,买回些酒肉菜品,想好了说辞,便赶回家来。
“你给我坐下,疯玩疯跑另有功了。用饭还得让人去请,不来不吃。”大奎的媳妇呵叱道。
可惜的是二奎的“好日子”并没有一向持续下去。一天早晨,饭店老板喝醉了酒,不知引燃了甚么,着了火,把个饭店给烧得一干二净,老板也葬身火海。二奎虽捡了条命,可落得身无分文;饭店没了,二奎当然也无处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