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想替他鼓掌。
但凡是弄坏了甚么东西,她便丢下一句“上郭府要债去”。
拿钱先把她哄着,然后借口再把郭蜜斯说给本身,收了人财帛,天然不会再推拒,至此,郭员外便可借女儿搭上惠王府的东风。
任是谁路过瞧上一眼,都会猎奇谁才是府上的仆人。
郭员外一愣,面盘大的脸垮了下来,“本员外先前说过了,都是一场曲解,这报答天然便不做数了,公子是龙虎寨的人,又与我家小女交好,朋友相会,又何来绑架一说。”
被两道炽热的目光谛视着,温容感觉后脑勺有些烫……
想得真美!
只见那大腹便便的员外挺着腰,从袖口里摸出帕子,背过身去装模作样地抹了一把泪,又半是奉迎,半是踌躇地开口。
说罢,他便命人去取钱,那人方才领命要走,他又将人叫住,窃声叮咛了一通。
这老逼登本来是在打这个主张!
可郭员外却担忧夜长梦多,又道:“还请公子给个准信儿,筹办婚事但是件大事,我们两家又路途悠远,很多事件,小人还得提早筹办。”
说罢便纨绔似的去下一个摊位。
这一番话说得三分真情,七分做戏。
一盏茶还未饮尽,一众小厮便抬着两只巨大的红木箱子出去。
温容天然不会如他的意,蹙着眉头,故作不解道:“那可如何是好?”
郭员外定睛一看,当即就有些慌了。
温容坐在仆人椅上,翘着二郎腿喝着茶,活脱脱一副反客为主的模样。
她呷一口茶,缓缓道:“自有人来办,郭员外何需操心。”
郭员外一双眼睛笑成一条细缝,将两只箱子翻开。
“那不知公子筹算何时迎娶我家女儿?”
郭员外见她这般不客气,言词里又很有几分赖皮的意义,更加不悦,冷下脸来,“好笑,公子该抢先证明本身与龙虎寨无关吧,本员外就没有听过,有人能全须全尾地从龙虎寨里走出来的,焉知你不是同他们一伙来诓我家财帛的?”
郭员外不明就里。
话都推到这个份儿上了,郭员外天然另有下文。
温容眨了眨眼睛,“谁说我是龙虎寨的人了?清楚是为救援郭蜜斯,我单身入虎穴,幸而大当家并不是不讲事理的人,现在被我劝服,决定投效朝廷,本身要放了郭蜜斯,这是两件事。”
一只装着两千两金子,一只装着满满一箱的珠宝花瓶,贵气直扑人面,刺得温容眼角抽了抽。
温容轻笑出声,她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又朝着郭员外招手,让他走近些。
那绿豆小眼眯了又眯,想了又想,这才模恍惚糊有了些许印象。
一面说着话,她一面号召人上前给她添茶。
见温容还是没甚么反应,他干脆哭嚎道:“小人这女儿当真是薄命,早早便没了娘亲,谈婚论嫁之际又失了名声,小人今后两腿一蹬也会死不瞑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