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员外孔殷火燎地赶到前厅来见她,在看到温容身后凶神恶煞的两人后,郭员外那肥腻的脸不由抖了抖,不敢再抬眼打量,干巴巴地笑了笑。
郭员外定睛一看,当即就有些慌了。
温容眨了眨眼睛,“谁说我是龙虎寨的人了?清楚是为救援郭蜜斯,我单身入虎穴,幸而大当家并不是不讲事理的人,现在被我劝服,决定投效朝廷,本身要放了郭蜜斯,这是两件事。”
她不像是来要钱的,东逛逛西逛逛,半途还揪着人家小摊上的泥人把玩了好一阵。
说及此,郭员外顿了顿,看了眼温容的反应,见她没甚么神采,才又道:“当然了,龙虎寨能被公子劝服,天然不会是甚么凶暴之辈,只是人言可畏,全镇都晓得小女被掳走了好些日子,她的清誉算是毁了……”
仿佛是想到了甚么,他滴溜溜转着眼睛道:“公子与小女既然是朋友,想来是曲解一场,还要劳烦公子将小女归还返来。”
温容静坐一旁,不再吱声,等着对方演完这出戏。
回廊上有人疾步靠近,那精密的脚步声尽数落入温容耳中。
但凡是弄坏了甚么东西,她便丢下一句“上郭府要债去”。
“那不知公子筹算何时迎娶我家女儿?”
在孙二打第二个喷嚏后,温容才长袖一挥,带着两人,大摇大摆地往郭府去。
入秋了,金色的银杏叶落入湖面,吹皱一池绿水。
“画像上白纸黑字写着找到郭蜜斯,您情愿付出千两报答,而贼匪情愿放了郭蜜斯,您也情愿既往不咎,奉上千两报答,算了一算……”她像模像样地掐着指,“郭员外,欠我与龙虎寨大当家总计两千两。”
“郭员外画像上的报答没说是黄金啊?”她慢悠悠问道。
郭员外不明就里。
温容不接他的话茬,对着孙二使了个眼色,后者将外头张贴的重金寻人的画像直愣愣递到郭员外跟前。
温容天然不会如他的意,蹙着眉头,故作不解道:“那可如何是好?”
就这么闲逛到了此行的目标地,温容拿着郭蜜斯的发簪叩开了郭府大门。
郭员外一愣,面盘大的脸垮了下来,“本员外先前说过了,都是一场曲解,这报答天然便不做数了,公子是龙虎寨的人,又与我家小女交好,朋友相会,又何来绑架一说。”
“郭员外仿佛是不大熟谙我了,你再好生看看。”
郭员外见她这般不客气,言词里又很有几分赖皮的意义,更加不悦,冷下脸来,“好笑,公子该抢先证明本身与龙虎寨无关吧,本员外就没有听过,有人能全须全尾地从龙虎寨里走出来的,焉知你不是同他们一伙来诓我家财帛的?”
任是谁路过瞧上一眼,都会猎奇谁才是府上的仆人。
她本来那套矜贵的公子锦服早就褴褛不堪,凤娃给她找了一套寨子里十四五岁少年郎的衣裳,可套在她身上仍旧有些广大,皱巴巴地裹成一团,看起来更像个街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