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员外定睛一看,当即就有些慌了。
郭员外不明就里。
就这么闲逛到了此行的目标地,温容拿着郭蜜斯的发簪叩开了郭府大门。
话落,郭员外冲动地为温容奉茶,嘴里千恩万谢,又连连喝采。
温容天然不会如他的意,蹙着眉头,故作不解道:“那可如何是好?”
那绿豆小眼眯了又眯,想了又想,这才模恍惚糊有了些许印象。
一面说着话,她一面号召人上前给她添茶。
对方却笑得更加欢实,看着温容就像看着本身的老子娘一样亲热,“也没说不是黄金不是,公子有所不知,小人就这么一个女儿,对她如珠如宝,丰年镇上大家皆知,她丢了,小人就是倾家荡产也要将人找到的呀。”
她笑眯眯一张脸,语气也是要多天真有多天真,仿佛一个玩世不恭的贵公子。
郭员外思忖半晌,想着温答应是惠王世子,惠王现在大权在握,本身上头又有好些官员都是惠王手底下的人,本身也算惠王的半个主子,如果奉迎一番,今后惠王也能记得本身。
这老逼登本来是在打这个主张!
大当家默了默,向温容投去赏识的目光,“你不懂,这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熟谙仇敌,才气礼服仇敌,容女人年纪虽小,却见地甚广,了不起!”
温容“喔”了一声,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郭蜜斯蕙质兰心,若只是做个外室,太委曲她了。”
这一番话说得三分真情,七分做戏。
“郭员外仿佛是不大熟谙我了,你再好生看看。”
她不像是来要钱的,东逛逛西逛逛,半途还揪着人家小摊上的泥人把玩了好一阵。
“那不知公子筹算何时迎娶我家女儿?”
郭员外立马换了态度,一脸奉承道:“天然,天然!惠王府的朱紫怎会是贼匪,既然世子……啊不,公子劝服了龙虎寨,龙虎寨也志愿放人,小人定践约奉上两千两。”
她都想替他鼓掌。
想得真美!
郭员外颤着身子,推说不敢,大当家扬刀挥动,铜环铛铛作响,郭员外这才讨着饶看向温容。
温容吹了吹茶盏中漂泊的茶叶,点头晃脑道:“不急不急。”
“画像上白纸黑字写着找到郭蜜斯,您情愿付出千两报答,而贼匪情愿放了郭蜜斯,您也情愿既往不咎,奉上千两报答,算了一算……”她像模像样地掐着指,“郭员外,欠我与龙虎寨大当家总计两千两。”
说罢,他便命人去取钱,那人方才领命要走,他又将人叫住,窃声叮咛了一通。
孙二想了想,感觉大当家说得极有事理,重重点头,也向温容投去赞成的目光。
一只装着两千两金子,一只装着满满一箱的珠宝花瓶,贵气直扑人面,刺得温容眼角抽了抽。
“如此,可否证明我并非龙虎寨之人?”
郭员外脸皮抽了抽,不知是哭是笑,“公子若能收留小女,哪怕是做个外室,也好过她今后老死家中,无依无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