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公子筹算何时迎娶我家女儿?”
“如此,可否证明我并非龙虎寨之人?”
她笑眯眯一张脸,语气也是要多天真有多天真,仿佛一个玩世不恭的贵公子。
那绿豆小眼眯了又眯,想了又想,这才模恍惚糊有了些许印象。
“老爷!不好了!来了好多官府的人!”
但凡是弄坏了甚么东西,她便丢下一句“上郭府要债去”。
温容静坐一旁,不再吱声,等着对方演完这出戏。
郭员外脸皮抽了抽,不知是哭是笑,“公子若能收留小女,哪怕是做个外室,也好过她今后老死家中,无依无靠……”
这一番话说得三分真情,七分做戏。
“画像上白纸黑字写着找到郭蜜斯,您情愿付出千两报答,而贼匪情愿放了郭蜜斯,您也情愿既往不咎,奉上千两报答,算了一算……”她像模像样地掐着指,“郭员外,欠我与龙虎寨大当家总计两千两。”
见温容还是没甚么反应,他干脆哭嚎道:“小人这女儿当真是薄命,早早便没了娘亲,谈婚论嫁之际又失了名声,小人今后两腿一蹬也会死不瞑目啊——”
温容眨了眨眼睛,“谁说我是龙虎寨的人了?清楚是为救援郭蜜斯,我单身入虎穴,幸而大当家并不是不讲事理的人,现在被我劝服,决定投效朝廷,本身要放了郭蜜斯,这是两件事。”
温容摇了点头,掌心一翻,将一块儿质地莹润的玉牌亮了出来。
郭员外立马换了态度,一脸奉承道:“天然,天然!惠王府的朱紫怎会是贼匪,既然世子……啊不,公子劝服了龙虎寨,龙虎寨也志愿放人,小人定践约奉上两千两。”
郭员外一双眼睛笑成一条细缝,将两只箱子翻开。
一只装着两千两金子,一只装着满满一箱的珠宝花瓶,贵气直扑人面,刺得温容眼角抽了抽。
说罢便纨绔似的去下一个摊位。
温容轻笑出声,她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又朝着郭员外招手,让他走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