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自谣(GL)_第47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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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腰间所佩带的玉玦,摸至缺口处,想起与陆禾的最后一面,眉心不由自主的紧蹙成峰。

云州往信都的官道上走着一辆马车,随行有两列兵士。

好久,她缓下心神,平和蔼息,收了手巾,才依循声音方向侧过脸去,微微一笑:“无碍,你好好赶路便是。”

当时……是不是动手重了些?听那日传旨的内侍说,隔了一日脸上的指印还肿着一指多高,擦抹的但是消肿化瘀效果极好的药膏。陆禾会是以对我心生恨意么?会的吧,不然也不会这很多日子都不过来看望我了。说不定……是刑部事件繁忙,她才上手不免应接不暇?虽说进刑部是陆禾的意义,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可……成日里与本身的杀父仇敌同事,撇开是否悒悒不乐不谈,却已如临深渊,稍有不慎便有性命之危。

他可半点不敢担搁,这些兵士来镇里拿人的时候个个乌青着脸,半句分歧便拔刀打单,也不知鞠先生是将京里的哪个达官勋贵获咎了,竟受此冷待。

四下阒然,只要车轮辘辘之声缭绕耳畔。

小伙子欲言又止,耳边又有兵士在厉声呼喝,只好放下门帘埋头驱车。

陆禾欲走,谢公子却不肯罢休,拽住她的手臂,笑得轻挑:“陆大人急着去何为?传闻陆大人还未娶妻,莫是些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噜苏事件?哟哟哟——瞧瞧陆大人这细胳膊细腿儿的,我倒是舍不得陆大人劳累伤身的,有何事无妨交给我府里这些个奴婢,你便与我回府聊几句话罢!”

赶车的马夫是个白面微须的青年人,一张清秀白净的脸被吼怒而过的北风残虐得通红,鼻间被冻得直流清涕,胡乱拿衣袖抹了洁净。

云州一年四时气候暖和,夏无盛暑冬无酷寒,是以,出了云州地界,小伙子可算是尝到了苦头。风餐露宿地赶路,每顿都只能吃硬邦邦的冷馒头,撇开这些不谈,一阵冷似一阵的北风,偶尔还夹带着彻骨寒心的细雨,无形中将火线看不到绝顶的门路又往前拉长了很多,且路上连个唠嗑的伴儿都没有,一呼一吸间难过极了。

兵士来得俄然且霸道在理,信都那儿也有好久未曾来过手札了,可想而知定是出了变乱,不管如何,她也得拖着这副残躯病体去看看陆禾,看看那孩子可曾如她所愿过得安好,如此,便是命丧鬼域也无遗恨了。

攥紧了拳头,又灰丧颓唐地松掉,宜阳也是一笑,却如寒冬腊月的晨光带着冷意:“先生说得冠冕堂皇,哪次我的旨令你做到了哪怕五分?!我令你无需在我面前称臣,你做到了么?我令你将我看作平凡人,无需介怀尊卑贵贱,你做到了么?!”

待统统归于安静后,鞠梦白轻声一叹。

“……”陆禾抬起眼皮瞥了眼书皮,心下了然背面垂得更低,“殿下说的是,臣孤陋寡闻了。不知……殿下欲请教哪一诗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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