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自谣(GL)_第59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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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柔珂眉眼弯弯地揉了揉安宁的脑袋,顺手用指腹抹掉她嘴角下感染到的一团黏糊糊的蛋羹。

沈逸所奏之事与棠辞截然相反,且还在御前与一旁的棠辞话起了家常。

“棠大人,上元夜的元宵怎地未吃便撂在那儿走了呢?”

昨夜下了场鹅毛大雪,今晨虽稀稀拉拉地停歇了,可积雪未溶解殆尽。

柔珂向天子求了几次,好轻易才求得一次可看望安宁的机遇,天子不准别人伴随,她也只得带了缝制好的新衣与亲手烹制好的糕点,孤身一人前来。

话说得差未几了,柔珂翻开食盒,笑道:“不知你在,糕点只做了一份,你与安宁同吃些——不过是我的技术,上不得台面,固然吃便是无需客气。”

沈逸迎着天子猎奇的目光,轻咳了声嗓子,笑眯眯隧道:“上元夜人多喧闹,我也有很多话未听清,却正巧闻声了这句——‘晟王叔丁酉政变当时也因与我父亲处得近了,几乎连坐’……”余光间瞥见天子神采微变,沈逸已觉胜券在握,说话时更有了几分底气,“为免错枉忠良,我自先去户部查询黄册,翻找了棠大人的户籍——令尊令堂不正在云州好生待着么?不过商贾人家,十二年前怎会触及此事?”

高坐龙椅之上的淳祐帝容了他二人说了这好久不甚紧急的话,略有些不满:“沈卿有何事无妨直说,莫要在朕面前弯弯绕绕。”

落叶被扫到了一处,青石走道清整齐净,两棵树木之间拉了条长绳,晾晒着衣物,风一吹,扑鼻而来一股暗香。

柔珂看着看着,忍俊不由。

一股令人不寒而粟的冷意跟着沈逸的话自脊背一起攀爬至脑髓,棠辞嘴角几乎绷不住笑,强自笑道:“怎会不顺耳?柔珂郡主是我未过门的老婆,晟王是陛下的弟弟,豫王也是陛下如血亲的弟弟,称一声‘王叔’莫非僭越逾矩了?”

天子捻须点点头,表情看着好了些,又笑问她作何成日里或往衙署值事或入宫奏对甚少与郡主相聚,待过些日子,良辰谷旦前碍于礼节可见不很多少面了。棠辞恭谨回道陛下有忧愁尚未排解,臣岂可安于吃苦,天子朗声大笑,一扫连日来的满脸阴沉。

沈逸又笑:“话是这般说的没错,可不知棠大人那句话是自何而起?”

“郡主?”

淳祐帝年近五十,早不是当年幼年气盛气血方刚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的睚眦必报之人。晟王谋反之事若换了当年的他,定是连坐其家人,此番只是赐毒酒与他,令他面子些赴死。

是时,前殿通报兵部员外郎沈逸求见,天子自召了他来。

朝野一时风声鹤唳大家自危,纵是开初有几个想为晟王讨情的当下也见机地作壁上观噤若寒蝉。

清幽深宫——

柔珂走近了那处,枯树底下窝着一只小雪人,成人手掌般大小,脑袋与身子衔接之处歪歪扭扭,显是出自二人之手,脑袋做得精美小巧,身子却团得稚拙,乍看像只葫芦,再看却又像个鸭梨,竟似比儿时阿玥在七夕佳节送给本身的那只磨喝乐还丑些——实然透着股可贵的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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