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将军仍守着黄河沿岸，不知突厥会何时再来。”李渊眉头深锁道：“国师有何良计，可解并州之威？”

李渊又乐道：“先祖仿佛也这么说过，有句话是治大国……”

吕仲明笑道：“斗转星移，千载工夫，乃是宙，须弥山纳于芥子，乃是宇。如此场面，若非佛道六大教主齐聚，不然此大家间，再也凑不齐这阵容了。”

“如有变故。”吕仲明道：“起码，我会给陛下一个交代，哪怕这交代不必然能遂陛下的心愿，但我可包管，是最好的，如许成不？”

“陛下驾到――”

尉迟恭站定,想了想,又背着吕仲明,大步朝城里走去，说：“我还是会挺他。”

尉迟恭不说话了。

吕仲明喝了口茶，看着李渊，不说话，空杯子在桌上悄悄叩了叩，尉迟恭便过来，握着木勺柄，给他续上新茶。

“能够。”吕仲明侧头看尉迟恭，带着滑头的笑意，说：“就这么说定了。”

吕仲明当真道：“我不会奉告你的，假定我们都不晓得谁会胜，谁会败，你会不会重新考虑？”

“对劲！”吕仲明笑道：“非常对劲，魏师父人太好了！技术佳，人也好！”

魏老头每次做菜都节制得方才好，深得大成若缺的道家精华，老是勾起吕仲明的食欲，又不让他没节制地吃得腻味，不管吕仲明如何抱大腿要求魏老头再做一次炒鸡蛋，魏老头都雷打不动，说等你该吃了天然给你做，吃多了就不希奇了。

尉迟恭与秦琼告别，吕仲明便拿着木勺，亲身给李渊烹茶，舀茶。尉迟恭走了，李渊有的话，总算能够说了。

吕仲明淡淡道：“我爹经常悔怨，把我哥带大的这些年里，向来没问过他想要甚么。”

尉迟恭一怔，吕仲明哈哈笑了起来，尉迟恭正色道：“别闹，我承诺你一件事。”

派李建成，则能稳固太子的职位，就是怕输。

尉迟恭沉默半晌，放下筷子，谛视吕仲明的双眼。

“厥后我爹分开人间前，本来就病得快死了。”吕仲明道：“我哥才哭了一顿，八百里赶马去看他，跪在他病榻前，没说话，只是陪着他。”

沉默半晌，李渊又道：“魏师父当年是唐王府中主厨，不知庖厨之术……”

吕仲明沉吟半晌，说：“说不准，但不会有大碍。”

“唔。”李渊道：“传闻了，神秀，道信，玄奘等人，都分开了洛阳，前去天下苦行修炼……是不是……”

“我让他多读书，朝先生们就教，学习如何待人，如何筹划王府。”李渊道：“毕竟他是李家宗子，不宜上阵抡刀动武，总该和读书人多打交道。也正因如此，建成不谙兵戈，反而是常与武人玩在一处的世民，没有诸多束缚，过得更安闲些，门路也更宽些。世民做好了，总会获得嘉奖，而建成做好了，倒是他该做的，想必他不时也介怀我这个父亲，经验的时候多，嘉奖的时候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