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定真有废立太子这设法。”吕仲明声音小了些，说：“来日太子就是君王，他的为人，将直接影响全部天下，千万人的家业，和对一小我的豪情比，你会选谁？”

“……如同烹小鲜。”吕仲明莞尔道。

“唔。”李渊道：“传闻了，神秀，道信，玄奘等人，都分开了洛阳，前去天下苦行修炼……是不是……”

李渊沉吟半晌，点头笑道：“多谢国师。”

“哦？”李渊有点惊奇道：“另有这事？从未听你说过。”

吕仲明笑道：“当然不是，只是懒怠动罢了，且凡是家中宗子，老是会被对待得严苛些，很普通，我也有个大哥，没有得道成仙，小时候跟着我爹学文学武。”

吕仲明笑道：“这就是道之化境，六合杳阔，清风飘雨，诸艺庞大，千变万化，到头来，却又尽数归于这个‘一’里，想必陛下也垂垂地明白了。”

“以是。”吕仲明随口道：“到我身上时，我爹便不如何束缚我了，老是说，既然想好了，就去做罢，尽量本身打，打不过的时候，爹再帮你，别丢爹的人。”

“……畴昔喝酒。”秦琼一见李渊，顿时抱拳道：“陛下。”

吕仲明大喇喇地坐着，笑道：“陛下请坐。”

尉迟恭彻夜倒是吃吃停停，明显有苦衷，吕仲明也没说话，尉迟恭喝着闷酒，抬眼看他，眼里仿佛带着说不出口的意义。

吕仲明微微一笑，点头道：“如此便多承陛下情意了。”

吕仲明舔了下嘴唇，说：“要我承诺你，先把我服侍爽了再说。”

李渊浅笑点头，吕仲明甚么都好说，唯独在吃上面，确切非常承李渊的情。又弥补道：“特别是蒸馒头，上汤秋葵，炒鸡蛋这几味，另有早上做的清汤素面，的确就是天下一绝，再吃不到比这更好吃的东西了！”

李渊沉吟不语，本觉得像以往普通，吕仲明会在李建成与李世民之间选一个，不料吕仲明这时候，却没有再正面答复他。

吕仲明又道：“我当然无所谓，我是神仙，谁想清理，能清理到我头上来么？我天然有保住你们的本领，但是如果连我也不晓得谁会赢，也没甚么本领，只能赖着你度日，是个混吃等死的小白，你得庇护我，庇护大师，你会如何选？”

“厥后我爹分开人间前，本来就病得快死了。”吕仲明道：“我哥才哭了一顿，八百里赶马去看他，跪在他病榻前，没说话，只是陪着他。”

李渊又问：“需求多久？”

吕仲明硬生生转了话头，答道：“……筷子掉到地上的事。”接着眉毛一扬，得瑟地朝李渊笑了笑。

尉迟恭想了想，给吕仲明斟酒，吕仲明便喝了，两人喝了几杯酒，吕仲明有点醉意，又问：“但是，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建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