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胡老迈这话,赵四海也道:“对啊,昨儿秀才还对我们说要发大财,就得自个当官府,可如果我们去做了流寇,还官府不就干不成了?”
葛五一拍脑袋,镇静道:“对,替别人做嫁衣!”
前头说要带着人产业官府发财,屁股一转又说要带着人家做流寇打官府发财,你要不给个公道的解释,人家如何看你?
周士相盯着他们:“如何,你们怕了?”
听了这话,赵四海顿时不快起来:“秀才莫要瞧不起弟兄们,弟兄们若真怕鞑子,就不会提着脑袋跟你杀进罗定城来了!”
“本来如此!”葛五的黑脸立时又红光满面,“我说嘛,周兄弟是脑筋好使的豪杰人物,如何就会想出替别人做甚么...做甚么来着?”
秃子没好气的道:“甭管谁来保管,总不能让那帮人管我们的东西吧?”
葛五一怔:“不对?我哪说得不对了?”
“清军。”
周士相道:“敢问五哥,这公库是由何人保管,这分发赋税又是由何人来卖力?”
“如果这么个公库,那我没定见。”
胡老迈笑着摇了点头,宋襄公将周士相要做的事情都和他说了,固然有些做法传了出去名声不太好,不过他本就是个匪贼,又怕的甚么名声不好。
“不错,我确是筹办设立公库,今后弟兄们缉获的赋税物质一概同一保管,同一分发。”
“周兄弟,鞑子可不好抢,我们此次但是幸运。”做过李成栋亲兵的胡老迈却有些踌躇,他但是晓得清军的短长的,这世上可没有一样的事情能做第二回的,真要硬碰硬的和鞑子比武,胜算实在小得很。
赵四海的这个题目让周士相也头疼,心生一种拆东墙补西墙的费事感,可再如何费事,他总得把话说圆,不然,可就是自个打自个嘴巴了。
“对,可持续生长!”周士相赞美的看了一眼葛五,后者顿时有一种被承认的高兴感。
“有理!”
周士相解释道:“就是抢完这个处所后,我们顿时转到别地去,让清军摸不清我们在哪,下一处又要抢哪。只要我们每次动手都在他们前面,他们的鼻子就始终被我们捏着,到时,不怕抢不到东西,也不消怕被他们围上。他们包抄不了我们,我们天然能够跑得掉。”
“那公库是昨回事?你真筹算把今后抢来的东西同一保管,然后再分给那些人?”这事赵四海白日就想在内心,直到这会才吐出来要问个明白。
当着世人面,周士相不会不承认他说过的事,并且设公库的事情也势在必行,不然,大家都有私心,大家都念着已经到手的财产,那就没人再见断念塌地的清军斗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