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宫秋 落花逐水流_第20章 金屋无人见泪痕(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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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张放肆的如此天然。

陈阿娇一时触及苦衷,表情阴霾。是呀……能生养,老是好的,况然承明殿的芳华与这漫天春光一样明丽,“宜尔子孙振振”,那是再天然不过的事。

“好是挺好,只是,陛下这些日子……不大往承明殿来了,”婉心也机警,晓得如何为自家主子“避祸”,那陈阿娇,一贯谨慎眼儿的,又娇纵乖张,若然在她面前提起卫夫人,无异伤口撒盐,因说,“现在昭阳殿阮美人承宠较多。”

她起了身。

春光熄了一寸。

还是君王“情深”,还她个如许的成果。

陈阿娇因问:“你家主位怎会想起本宫?她……可还好?”

婉心见时候磨的太长,便壮起胆量,在陈前面前提醒道:“娘娘,婢子紧急的事儿还未陈……婢子待这儿太久,恐内里要……”

刘荣。

“连长安都不在?”阿娇抹了抹泪。

本来还是刘彻怀旧情。怪道迩来派诸多金执吾围宫门,原是为了她好。陈阿娇苦笑。原是为了她好啊。他要杀她父母,便不动声色,不教她晓得一分一毫。

婉心骇的赶紧下拜:“娘娘莫如此,今儿提了脑袋来报信儿,亦是诚恳。断无别的设法儿,恳请娘娘莫泄漏出去,亦是念旁人不知如何想咱主子,婢子位卑身贱,凭这一条烂命,也无甚好顾忌。只是卫夫人……好歹是心出一片慈念,婢子怕她尽被外头那些个乱嚼道舌根子的玩意儿祸害了。”她谒道:“望娘娘能谅解婢子一片护主的情意,——婢子此番来,亦是乔装,想着法儿躲保卫金执吾的。”

婉心退后一步,声音都在发颤:“当……当得真,娘娘莫忧,事情……总另有转圜余地。”

“没错个,当时大长公主与堂邑侯……正往远处忙活着,”她略顿,想了想,还是小意说话,用个“在远处忙活”来避讳大不敬之事,因道,“他们正在江陵呢——先头已有动静散传,堂邑侯私结朝臣,陛下已然大怒。这会子……这会子又听得大典星[1]有报,将星不稳,恐汉室有祸。……陛下向来信这些个,当年与临江王夺嫡一事,已成大忌,——馆陶大长公主地点地,亦有含混。陛下天然心机惴惴,由是派人去查,这一查……可了不起!说是……说是……”她的腔调垂垂转缓,怀着几分莫名的小意:“堂邑侯与手握重兵的将帅有私交,现在正欲于江陵发难呢。陛下多么人物?天然气不过,连几日上朝,揣摩如何将……将……‘反贼’一网打尽呢……”

那些个金执吾,必是不会等闲放她畴昔的。

“你说吧,”陈阿娇探了探窗外,“说完便走,出了事你便推本宫身上。”

婉心重色瞧了瞧陈后,只觉难堪,但也只得受命,因道:“先头听得外头风声渐紧,是如许啦,——唉,太皇太后病入膏肓,”不知因何,提到太皇太后,那婉心略一迟疑,才镇静道,“……馆陶大长公主却不见入谒,宫里流言四起,说甚的都有。实不知,馆陶大长公主当时……当时并不在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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