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宫秋 落花逐水流_第51章 陈阿娇(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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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了很多酒,醉的不可,我向在谒宫女子使了个眼色,着人将酒樽收了去。没想被他挡了。

却听他道:“这还能吃么?”

我看的烦了:“喝便喝,不喝叫人收了!”

“那倒不是,”他醉着,口齿倒还算利落,“朕只是瞧你……比昔日美了很多……”

再厥后,便是那则长安街巷闲话家常、如何也说不厌的故事。天子携美,好一段嘉话。

我脾气是差的,连彻儿也曾怨怪。闹过、折腾过,全部后宫,被我搅的天翻地覆,终不过是咽不下这口气。

我一愣,被他的态度骇住了。缓了缓,狠狠推他:“刘彻!你这是甚么意义?”

如许的倾慕者,不止宫中有,宫外竟也群艳环伺。

他不动。好久,悄悄吐纳,喷了我满脸酒气。他像醉着,那音色,却又像醒着:“娇娇,朕只问你一事,你可要照实答……”

我推了推他:“彻儿,你去歇着吧,有话,明儿再说。”

“朕问你……你与刘荣,是如何个情状?”他开门见山。

我在宫中,月余未见圣上。彻儿长大了,端倪渐息明朗,当真是好标致的男人,亦难怪,天子娘舅生的边幅堂堂,彻儿生母,亦是未央后宫数一数二的美人,他集二者之成,又怎会不俊朗?

“彻儿,你松开……”

这一日膳后,他倒拖着乏重的身子漏夜而来。我几近要砸了椒房殿,跟底下人正呕着气,若在平时,他必然会贫嘴打趣,好生地讽刺我几句。这一回,他沉闷的很,半句话也不说。

可他却恁是严厉。

我记得那一日在椒房殿,还是透明的灯火接了连天,帷帐被裹挟而入的风吹得扬起,他清俊的表面在烛光下更显清透、清冷。我坐着,只剥我的生果,一点一点地用小刀剔透,他原只在殿中立着,不知何时,到了我跟前来,我没防一片暗影笼了上来,也只一顿,只顾削我的生果。

“生男无喜,生女无怒,独不见卫子夫霸天下。”

“陪朕喝酒!”

“未见得……陛下第一天认得我?”

他眉眼促狭,来中宫时,捎带看我。我当时才细细地打量他,我的彻儿,可真是长大啦,愈发貌威,不笑时,当真叫人惊骇。

我疼。

我天然不肯嘴上饶他:“陛下,您这是在椒房殿,可晓得?本宫还觉得陛下睡胡涂了呢,昔日在别的宫里,那么多嫔妃,皆是个个夸下来的吧?”

平常女子,向来爱俏儿郎,况若深宫当中命若逐花的小女儿。她们爱彻儿,哪怕仅一副皮相,彻儿亦是充足吸引年青女人的。

这一年,天子霸上祭扫,却不携中宫。荣返时,幸平阳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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