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煨更加惊奇，不知如何应对，仓猝以乞助的眼色看向贾诩。

段煨道：“於夫罗虽忠于汉国，但其部下不知礼节，过境之处惯于劫夺。臣克日当陈兵于要道，羁系其行，以防这匈奴军乱我华阴。”

贾诩道：“蔡中郎家确在圉县，不过他三年前已故于长安。老身只记得他并无子嗣，独一二女。他有堂兄弟，蔡睦，字子笃，故卫尉蔡质之子，已举家迁至荆州；另有堂兄弟蔡谷尚在圉县。”

念及此处，刘辛言寂然施礼道：“贾公教我！”

刘辛言俄然想到一个疑问，道：“这於夫罗究竟是单于，还是左贤王？”

见刘辛言点头，此前一向聆听的杨修却道：“匈奴军从河东南下再西行，路途应是东都畿辅故地。东都士族早已外迁，恐怕所挟只是浅显百姓。”

刘辛言此次没有再解释，只回礼道：“见过段将军！”

刘辛言不爱听这话，浅显百姓就比士族命贱？被挟持到边塞，给外族做仆从就无妨？可他也偶然争论，只是提示道：“我晓得，当前那一带地区火食淡薄，不如昔日。可贼军或许会祸害陈留郡西境。”

段煨愣了下，仿佛没想到会问这个，他解释道：“应是从关东来。”

刘辛言玩游戏时也曾多次剿匪，对这些外族将领的名字还算熟谙。他问道：“匈奴人，是於夫罗？”

杨修问道：“雍丘？还是……”

刘辛言道：“我担忧圉县蔡家。”

段煨游移地解释道：“仿佛有裹挟百姓。他们军势甚大，我当时只要百余马队，不敢持续窥伺。”

董承等报酬了帮忙天子摆脱李傕郭汜的蹇滞，请白波军和外族军来助战，固然是忠心所为，但是完整罔顾这些贼军路子的无辜百姓。他们这类战略，确切让有知己的人难以置评。

贾诩又道：“老身也觉得匈奴军过境，该当是助陛下东迁的。安集将军董承与老身都曾属牛中郎部，当年在河东征讨白波军，都曾与於夫罗了解。董将军要对于郭汜，想必既请了於夫罗，也请了熟悉的白波军将。”

贾诩话虽这么说，却没有立即领刘辛言去见，而是接待两人坐下，煮茶同饮，还与杨修聊了些诗文赋颂。

段煨道：“未曾与其遭受，但见有过路陈迹，我等越境十数里，见有匈奴人曾驻扎迹象，判其能够西行。臣猜想当是河东匈奴。”

“想请段将军至霸陵，迎天子幸华阴。”

贾诩道：“殿下之意，是指匈奴军能够劫夺关东士族？”

贾诩道：“段将军素有此意，日前已调派使者觐见陛下。只是将军有守土之责，不便亲往。”

贾诩笑道：“他既但是左贤王，又可称单于。”

刘辛言慎重地建议道：“段将军，可否阻截匈奴军，救回其所裹挟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