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鸿吹熄了灯,“这么小婴儿,懂甚么?”
支摘窗半敞开,傅书言闻声院子里热烈,一骨碌翻身,爬向窗台边,扒着窗台想站起来,四肢不太矫捷,费了九牛二虎的力量,颤悠悠地站起家,撅着小肥屁股探头朝窗外看。
眼睛遮住了,声音直往耳朵里钻,杜氏忍不住溜出口一两声颤音,令人耳热情跳,沉寂的夜,氛围中充满炎热难耐。
杜氏害羞,睨了一眼丈夫,“言儿看着。”
傅书言羞怯,谁说我甚么都不懂?扯过一方绣帕,遮住脸。
这时,院里一叠连声嚷着,“三太太下来了。”
“可不是,就老爷和她两小我在屋里,老爷前厅有客,没工夫理睬她,不然,太太想,年青的爷们,喝了几盅酒,她就遂了意,在这屋里熬出头了。”蔡婆子添油加醋隧道。
说着,脱手替杜氏宽衣解带,地上丫环见状,溜边退出去,掩上门。
伉俪挨得很近,打量女儿,傅鸿酒精的感化,神经亢奋,搂住杜氏,小声道;“这几日忙,没好好亲热……..”
傅鸿道;“乔家表妹来了,留住段日子,陪陪母亲,母亲跟表姨母靠近,乔家表妹虽说不是亲外甥女,却比远亲的外甥女都亲。”
小丫环来回,“太太,大厨房锅里给主子留着饭,怕太太忙着应酬客人,没工夫吃,问太太现在用,还是待会用?”
一个穿宝蓝色宝瓶纹妆花褙子的年青少妇,身后跟着一个丫环和一个婆子,进门直嚷热,花厅女眷多,气候热,回房宽衣。
说着,靠近傅书言的小脸,酒味刺鼻,傅书言小眉头微皱,傅鸿对杜氏道:“你看言儿睡着了,还皱着眉头,仿佛有甚么不高兴的事。”
杜氏好笑,道:“老爷,奶娃娃能有甚么愁事。”
这也不能怪杜氏没底气,连措置一个房中丫环都瞻前顾后,杜氏是填房,过门连续着两胎生女,没胆色,又没手腕,掌管国公府内宅碎务,循规蹈矩,唯恐落下批驳,世上女子不是大家都做的了王熙凤。
傅书言脸红,臊得慌。
小丫环往前头去了。
那丫环兀自往外张望。这一错眸子,七女人一翻身差点翻到地上,实在唬了一跳,丫环嘟着嘴,把傅书言往里挪了挪。
杜氏软糯的声儿,“乔家表妹几年没来了,母亲着人稍信,传闻要来,这几日欢畅得甚么似的。”
她抬头朝上,想翻个身,又费了一番周折,待她颤巍巍翻过身去,半个身子都趴在炕沿边,咿咿呀呀号召朝外张望的丫环,那丫环扒着眼睛往外看,听花圃里锣鼓声,恨不得□□去看热烈。
“我的太太,趁现在老爷没对她上心,趁早打发了好,别等她上手,想动她就难了,老太太说嘴,老国公爷当年要纳个良妾,老太太硬生生不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