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行如似懂非懂,低着头“嗯嗯”地承诺着,过了半晌一脸欣喜地陈述:“初姐姐,我穿好了。”
大夫人的眼神微微一顿。
从一个六岁就能缓慢穿完九孔针的小丫头嘴里说出这句话,崔行初仿佛看到一支小箭“咻”得飞来给了本身会心一击。
大夫人一想,还真是三夫人说的那样,她的女儿崔行媛客岁嫁到山东,老太太也是找由头给了几套头面。
崔行初:“……”
二夫人听了大夫人的话,神采略有些不好。
世人都是笑,谢氏接话道:“母亲,儿媳正想跟您说呢,咱家初儿姐是个手慢的,您如果得巧了才给赏,初姐儿必定会急得挠头。”
崔老夫人一向含笑不语地听着几个儿媳说话,听了大夫这用心逗趣的话,非常给面子的大笑,对摆布服侍的人道:“这是那里来的败落户?一把年纪了,还厚着脸皮要扮小女人哄我,从速给我撵出去。”
崔行初愁眉苦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别别扭扭地穿过三根针的针眼,昂首一看,人家崔行蓉、崔行月已经穿好七八根了。
“好!”崔行蓉立即兴冲冲地催着丫环们将九孔针拿上来。
大夫人笑了笑,半真半假道:“母亲这赏,连我听了都动心。不难猜,她们四个当中,这赏必是蓉姐儿得的。”
崔老夫人指着她对大夫人几人说道:“哎呀,不成了,蓉姐这个手巧的,又要来揩老婆子的油了”。
或许是崔行初手里孤零零只穿了三个针眼的九孔针和五彩丝线太惨痛,崔行如握着她的手安抚道:“初姐姐,我感觉你刚才说的对,穿针验巧的事我们已经看得很淡了。”
四个女孩儿中,大房的庶女崔行如不过六岁,三房的崔行月十岁,四房的崔行初十二岁,独二房的行蓉十四岁,女红又一贯出挑,本年七夕必是四人中最得巧的。崔老夫人这赤金头面的赏,与直接明说是送给崔行蓉的也差未几了。
她听到“姻缘”两字有点儿无语,低头看看本身12岁的小身板,再昂首看看天空上的那弯新月,也将双手合了起来,小声道:“月奶奶,我母亲的目光比较长远是吧?夜里风怪大的,为了制止哪句话没传到天上去,我帮着再许一遍哈,求您保佑一家长幼……。”
这般一想,大夫人神采稳定,嘴里的话却有了笑意,冲着崔老夫人和三个妯娌道:“二弟妹、三弟妹、四弟妹,要不是我们几个这模样乱来不了人,我也非得扮一回小女人,骗母亲的好东西去。”
谢氏几人笑着走到中间,在圆桌边入了座,只将崔行蓉、崔行初、崔行月、崔行如四个蜜斯剩在中间。
她有气有力地看着崔行如的小脸:“如mm,真的感谢你,忘了穿针验巧,我们还能够持续做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