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才好,忘了他才气重头再来不是?”叶素问安抚的笑笑,接着又道:“今早我才去王爷请了安然脉,虽说甚么都不记得,可身材却在好转,不出不测的话,再将养几日,医腿的事情便能够重新提上日程,用不了多久,他便能够重新站起来。”
叶素问沉默的点点头,将皇后眼中的痛苦尽收眼底,随即欣喜道:“娘娘不必过于忧心,起初王爷沉沦于旧事,日渐低沉,没法自拔。现在前尘尽忘,于他而言,也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恰好晟王自双腿落下残疾,便与谁都隔着一层。
可儿心都是偏着长的,常常做不到一碗水端平。
“不是不去管,而是一些不镇静的事,何必叫王爷记起来?娘娘所求,不过是王爷安康罢了,可有些事情,晓得了反而更痛苦。”叶素问朝皇后福了福身,眼观鼻鼻观口。
皇后如果与晟王母子情深了,便不免会萧瑟齐王,不然齐王如何会说,当初有晟王珠玉在前,统统人便都看不见他的存在?
皇后这才稍有安慰的松了口气。
说是皇后娘娘有请。
不过,皇后曲解了也有曲解了的好处。
叶素问这话算是说到了皇后的内内心。
毕竟,晟王与齐王都是皇后嫡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叶素问却蹙了蹙眉,“娘娘若想叫王爷规复影象,能够试着让王爷多打仗些之前的事物。只是,王爷前几日的环境娘娘也看到了……”
皇后却不吃她这套,直接把题目丢给了叶素问,“本宫若没记错,当日叶丫头就在现场,你问问她,你皇兄该不该罚?”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皇后明显是曲解了她的意义。
叶素问却目光闪动。
叶素问前脚刚踏进门,皇后就急不成耐的迎了出来。
“你说的对,畴昔的事就应当让它畴昔。”皇后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随即,她同掌事嬷嬷道:“阿月,叮咛下去,今后谁若敢在晟王面前提起旧事,本宫严惩不贷。”
她本日穿的一身翠色宫裙,裙摆处绣着繁复精美的百花图案,跟着她的走动,裙摆轻扬,仿佛百花盛开。她眼中含笑,唇角微翘,看上去表情极佳。
“你是说,任由川儿失忆,不去管,反而对他更好?”
荣安公主随便的挥了挥手,“免礼。”
“见过公主。”叶素问福身见礼,神采淡淡。
“母后,瑟瑟拜见母后。”
届时,齐王如果刺激得晟王规复影象,叫皇后一番心血付诸东流,想来不消她脱手,皇后的肝火就够让齐王喝一壶的。
皇后与叶素问各怀苦衷,这时,荣安公主俄然未经传唤闯了出去。
叶素问说一半留一半,却无毛病皇后领悟她的言外之意。
皇后早已翘首以盼。
叶素问适时止住了话头,她几不成见的勾了勾唇,忽的话锋一转,“小女听闻,王爷本是极其孝敬之人,是两年前遭受变故,才脾气大变,与娘娘冷淡。现在他前尘尽忘,如果娘娘能多体贴他,想来很快便会规复到昔日的母慈子孝,即使今后他想起了旧事,也怨不着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