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素问却神情冷酷,她迎上荣安公主的目光,面无神采的道:“小女敢问公主,齐王是您兄长没错,但晟王莫非就不是您兄长?”
“你说的对,畴昔的事就应当让它畴昔。”皇后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随即,她同掌事嬷嬷道:“阿月,叮咛下去,今后谁若敢在晟王面前提起旧事,本宫严惩不贷。”
叶素问感喟一声,不消想也晓得是为的甚么事儿。
叶素问适时止住了话头,她几不成见的勾了勾唇,忽的话锋一转,“小女听闻,王爷本是极其孝敬之人,是两年前遭受变故,才脾气大变,与娘娘冷淡。现在他前尘尽忘,如果娘娘能多体贴他,想来很快便会规复到昔日的母慈子孝,即使今后他想起了旧事,也怨不着娘娘。”
“见过公主。”叶素问福身见礼,神采淡淡。
“忘了才好,忘了他才气重头再来不是?”叶素问安抚的笑笑,接着又道:“今早我才去王爷请了安然脉,虽说甚么都不记得,可身材却在好转,不出不测的话,再将养几日,医腿的事情便能够重新提上日程,用不了多久,他便能够重新站起来。”
“你是说,任由川儿失忆,不去管,反而对他更好?”
皇后却不吃她这套,直接把题目丢给了叶素问,“本宫若没记错,当日叶丫头就在现场,你问问她,你皇兄该不该罚?”
“这么大小我了,怎的还这般没端方。”皇后虽口中责备,语气中却尽是垂怜。
皇后听了,深觉得然。
“是,娘娘。”掌事嬷嬷恭敬的应了一声。
皇后早已翘首以盼。
叶素问却一派安闲的点点头,她说:“小女不敢欺瞒娘娘。”
“母后怎的这般无情?您就不心疼皇兄吗?他禁足这几日,茶不思饭不想,日趋肥胖……”荣安公主说着便掩面假哭了起来。
凤栖宫。
叶素问说一半留一半,却无毛病皇后领悟她的言外之意。
“可他甚么都忘了……”
她本日穿的一身翠色宫裙,裙摆处绣着繁复精美的百花图案,跟着她的走动,裙摆轻扬,仿佛百花盛开。她眼中含笑,唇角微翘,看上去表情极佳。
“那川儿的影象何时能规复?”皇后又问。
“母后,瑟瑟拜见母后。”
届时,齐王如果刺激得晟王规复影象,叫皇后一番心血付诸东流,想来不消她脱手,皇后的肝火就够让齐王喝一壶的。
她说着,走到皇后身边,密切的挽住皇后的胳膊,“母后,你去跟父皇讨情,饶了皇兄好不好。”
叶素问沉默的点点头,将皇后眼中的痛苦尽收眼底,随即欣喜道:“娘娘不必过于忧心,起初王爷沉沦于旧事,日渐低沉,没法自拔。现在前尘尽忘,于他而言,也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可儿心都是偏着长的,常常做不到一碗水端平。